培林垮著肩膀,滿目沮喪:“少將,我們不會是回不去了吧?”
許將星抬眼看向他,“不會。”
培林本以為他只是在安慰自己,結果轉眼一看,少將大人的坐姿不知什麼時候變了,一手架在右腳膝蓋上,另一隻傷腳就那麼跨坐著,十分隨意,竟然看上去沒有半分慌張,反倒像是坐在了自家沙發上。
培林愣了愣,忍不住又繼續問:“少將是想到什麼回去的辦法了嗎?”
許將星理直氣壯地回了兩字:“沒有。”
培林愣是接不上這話,轉言又嘆氣道:“現在我們身上沒有武器,又沒辦法和指揮中心取得聯絡,萬一再和帝國的人遇上……”
培林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也已經很明顯。
許將星緊接著問他,“你遭遇襲擊的時候有沒有看清他們的身份?確定是帝國人?有幾個人?”
培林無奈搖頭,“我當時只來得及呼救,然後就失去意識了,其他什麼都沒看清。”
許將星的態度十分平靜,既沒有因為他的回答感到懊悔,也沒有一絲半點的緊張,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一樣,難明難辨。
還沒等培林細究清楚他在想什麼,許將星已經就地躺靠在牆壁邊,自顧自合上眼。
失去可以搭話的物件之後,原本話很多的新兵也安靜了下來。
不知多少個小時之後,外頭的雨聲越來越大,許將星這位當代最具傳奇色彩的少將大人終於因為傷勢過重,身體消耗過大,沉沉睡過去。
密集的雨聲中悄悄然冒出了幾絲不和諧的衣服摩擦聲,以及某人緩慢挪動腳步的聲音。
幾近昏迷狀態下的少將大人似乎並不知道有人靠近自己。
突兀的沉默預示著接下來一切的發生,金屬破風聲緊隨其後,就當謀事者以為自己計謀得逞的那一瞬間,他劈下武器的動作被迫停止,雙腿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整個人不受控地向後倒去。
培林瞪大著眼努力往下看,恰好對上了某位聯邦少將清明的雙眼。
原來被騙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