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奈,但,也有些慶幸。
她走了。
但是,她來過。
夜千筱快到天黑才開著摩托回去。
等她剛從摩托上翻身下來,沒有走進營地,就感覺到整個營地不一樣的氣氛。
似乎意識到什麼,夜千筱微微凝眉,繼而朝就近的人招了招手。
那人立即小跑過來。
“r。”對方喊了一聲。
“下午有客人嗎?”將皮手套取下來丟摩托車上,夜千筱不緊不慢地朝那人問道。
那人仔細想了想,繼而認真地回答,“下午沒有,快中午的時候有一個。”
“找誰的?”夜千筱挑眉。
“找你的。”
那人快速補充,神情略帶不明意味。
夜千筱頓時眯了眯眼。
看樣子,估計是來了。
稍稍一頓,夜千筱繼續問,“還在嗎?”
“在呢,”那人連忙點頭,“就在你……”
話沒說完,那人就頓住了,視線掠過夜千筱掃向她身後,眼珠子都像是要瞪出來似的。
夜千筱陣陣頭疼。
感覺到身後那凜冽的視線,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位爺來了。
想了想,夜千筱將那把狙擊槍交給身前滿臉崇拜的那人,然後便直接轉過身。
等她看到裴霖淵時,他已經走至她跟前。
裴大爺渾身冷然煞氣,壓得周圍所有雄性生物退避三尺、不敢冒頭,衣著外貌在他身上全是其次,僅僅氣場便壓得人透不過氣來,一個個硬漢的存在感齊刷刷歸為零。
他一件黑色風衣,衣襬在晚風中飄揚,迎面而來的風彷彿能被他駕馭一般,更是添了不小的氣勢。
就連夜千筱看著,頭皮都有些發麻。
打量了兩眼,便跟裴霖淵的視線正面對上。
一雙陰鷙危險的眼睛,盛氣逼人,危險和惱怒都在眸底聚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倏地襲來,簡直能壓得人難以呼吸。
站在夜千筱身側的那個人,已經徹底的僵硬了,大氣都不敢哼一聲。
夜千筱甚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聲音吊兒郎當的,“好久不見。”
快一年了。
確實好久不見。
裴霖淵冷冷一哼,聲音極其不爽,“那是你不想見。”
“啊哈,”夜千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繼而往後退了兩步,手肘搭在了摩托車上,另一隻手手指有車鑰匙在旋轉,她笑了笑,揚眉道,“老朋友,要我帶你去兜風嗎?”
裴霖淵涼颼颼地掃了她一眼。
夜千筱淡然自若,彷彿是真的在發出邀請。
於是,裴霖淵眸光閃了閃,沒有直接否定。
本來內心洶湧的怒火,隨時讓裴霖淵想捏死這女人,可真的到了跟前,整個人就像是變成紙老虎似的,一句話狠話都難以說出口。
尤其那無所謂的模樣,讓人恨得牙癢癢,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在手指上晃動的鑰匙一收,夜千筱一手抓住摩托車,修長而纖細的腿在視線裡晃過,繼而夜千筱便坐到了摩托車上。
裴霖淵看著她,暗自琢磨,好像比上次見到的時候,要瘦了很多。
眼下這模樣,跟餓了幾年似的,身上除了骨頭就是骨頭,完全是骨架子撐起來的,根本見不到什麼肉。
不爽的皺眉,裴霖淵視線冷冷地朝旁邊掃了幾眼。
冷不丁地,附近每個人,都感覺到一股冷冽冰寒的殺氣從腦門穿過,彷彿有冰冷的子彈入體一般,頓時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
他們——
做錯了什麼嗎?
誰都沒有反應過來,裴爺那表現的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