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真下了一大跳。
究其原因,還是在封玉最開始打在她脖子上的那根麻針上。
那麻針強悍,入體之後迅速減緩了她全身血液流速。
以至於後來有人再借刀殺人,將毒針刺入她身體裡的時候,毒素一直淤結不散。
兩種藥力相沖,竟然讓梁婉半夜神奇的醒了過來,所以才有了那時“屍體”失蹤的情況。
如今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眾人也是驚疑不定。
要不是梁婉真的活生生站在他們面前,還真沒有人相信,一個已經被判定“死了”的人竟然會再度活過來!
這簡直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
“證人梁婉,你可記得當時詳細情況?”
“回大人,那時我去向樓家的小姐敬酒,喝完之後就打算回到位子上,可就在轉身時,忽然覺得一陣頭痛,似乎有什麼順著酒氣躥上了頭頂,再後來……就不記清了。”
杜青冥聞言皺眉:“你那杯酒是誰給你的?”
“我本來是帶著自己的酒杯去敬酒,可是在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清音姑娘,她便幫我換了一杯。酒還是我的酒,杯子,卻是她給我的。”
梁婉臉色雖差,思維卻清晰明瞭,一語切中重點。
還不等他再問,清音忽然就大聲笑了起來。
“諸位真是演的一出好戲!看大人神情,只怕是早就知道了她未死!我倒是沒有想到,墨京府什麼時候成了樓府的爪牙,竟串通好了口供想要誣陷於我!”
“別人說證詞就是誣陷你,你說證詞就是大實話?你想要公允,那你自己的公允又在哪裡?”樓之薇打了個呵欠。
若到剛剛為止她的證詞都是慕容盼雪教她的,那現在這預料之外的情形,她又該如何應對?
“我倒覺得這話說得有些道理,”慕容盼雪悠悠開口,道,“可……不知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清音給的杯子有問題呢?”
僵局
當時梁婉的那個杯子早就在第一時間被毀屍滅跡,錯過了最佳證明清白的時間,現在再拿出什麼杯子,都無法證明是梁婉用過的那一個。
慕容盼雪就是認準的這點,才會在一瞬的慌亂後,又恢復到最初的鎮定。
她靜靜的看著樓之薇,唇畔帶笑,卻笑不進眼底。
杜青冥也問:“可有確鑿證據?”
“沒有。”樓之薇答得淡定。
“哼,證據都沒有,還來汙衊我,笑話!”清音臉上也浮現出得意之色。
杜青冥又看向梁婉,“你自己可還有印象?”
梁婉遺憾的搖了搖頭,“那杯酒一下去,我便什麼都不記清了。”
如此看來,案子便陷入了僵局。
一是受害人並未身亡,就不能按照命案的程式來審理,二是證據不足,不能指認真兇,三是受害人身上尚有餘毒,不能長時間對峙公堂。
綜上下來,杜青冥心中已經有了論斷。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卓錦書,問:“這件案子,不知殿下怎麼看?”
卓錦書皺了皺眉,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大人想考本宮?”
“不敢,還請殿下指點一二。”
“依本宮看,這件案子證據不足,應該將嫌疑人收監,另外讓江捕頭帶人去搜集證據,等證據齊了,再開堂審理。”
“那請問這嫌疑人……”
“自然是封玉。”他答得乾脆。
其實卓錦書自己也知道這判法有失公允。
雙方都沒有證據,那隻能先放人,若真要收監,那也得連同有嫌疑的清音一起收監。
可是他不願意。
他不願意看到另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