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怒得脖子都扯長了。
“我能。”
“你……”
“就憑你的身手,只怕你們兩人還沒走進去就喂毒蟲了。”
封玉覺得這是在歧視他的專業,頓時跳腳,“那你能做什麼?”
哪知這話剛一說出口,他就被七殺毫不留情的打暈,像丟貨物一樣丟到一旁。
“你不能的,我都能。”他轉頭看向她,“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只是告知一聲。”
霸道,且不容拒絕。
他從不給她選擇的機會,總是喜歡把自己認為的事情強行加註在別人身上。
樓之薇默了半晌,只是道:“我今天不殺你,你走吧。”
結果七殺只是笑了笑,耍賴道:“你要殺我的時候我都沒有,現在不殺了,我為何還要走?”
說著還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你……真是個無賴。”
“碰上你,除了耍賴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七殺聳了聳肩,“況且我以前也沒那麼多話。”
樓之薇冷笑:“對,你以前就跟個悶葫蘆似的,比現在可愛多了。”
話剛說出口,她就想到了今天在墨京府遇到的江客雲。
曾經的他,和這位鐵面名捕倒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可惜他們一人是墨京府的捕快,一人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頭,左右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樓飛雖已解毒,但短時間不能移動,她便留了他在這兒養傷,自己和白虹先回了侯府。
臨走前本出於禮貌想去跟卓君離告個別,結果走到門口又被清容攔了下來。
一口一個王爺現在正在休息,說什麼都不肯放行。
樓之薇沒有多想,直接帶著人走了。
走出賢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擦了黑。
只是細心的人會發現,她進去的時候蓬頭散發,出來時卻一絲不苟,如瀑的長髮間還別了一支素雅名貴的玉簪。
樓之薇直接上了馬車走人。
待馬車粼粼走遠之後,街角處也有一輛馬車悄悄離去。
沒有人知道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那裡的,更沒有人知道它究竟呆了多久。
“郡主,她頭上那玉簪……”
清音眼尖,一眼便看到了端倪。
那是前惠妃封妃是陛下親賜的玉簪,宮內人都不會陌生。
賢王既然將自己母妃的遺物交到了樓之薇手上,那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只是沒想到他竟選了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女人,而將郡主撇在一邊!
這究竟是什麼眼神?
“我看見了。”
慕容盼雪緩緩放下簾子,神色十分平靜。
清音見她還能這麼淡定,不由急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聽說雲璃公主是東溪皇室的掌上明珠,我們來了這麼久還沒有來得及去拜會一下。”
“可這天色……”清音有些猶豫。
這麼晚了還去登門拜會,只怕是不妥。
慕容盼雪只是笑笑道:“好事,從來不挑時間。”
馬車一路不疾不徐的行到雲璃所住別館時,她顯然已經睡下了。
出來的時候只簡單的穿了件素白的羅裙,髮髻也是隨手挽的。
只是她從來都是走的這種我見猶憐的小白花路線,這番簡單打扮,倒更顯得清純素雅,惹人垂憐。
“不知朝陽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雲璃上來盈盈拜了一拜。
“公主多禮了,盼雪也突然造訪,是我失禮才對。”
兩人端著名門閨秀的架子輪番客道了一遍,才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