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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卓傾羽已經繼續問道:“好!那本王再問你,樓家小姐可還手了?”
侍衛見已為時已晚,只能默默握緊白虹的手臂,暗暗使力。
越來越重的力道險些捏斷她的手臂,可白虹答話卻沒有半分猶豫:“沒有,我家小姐至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只一味躲避柳夫人的攻擊!”
“那柳夫人為何會躺在這裡?”
“那是因為……”
白虹本來還要往下答,卻忽然住了嘴。
她看向被五花大綁的封玉,眼中閃現了一絲猶豫。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封玉忽然開口了,語氣中只有傲慢。
“是本神醫出的手。”
卓傾羽看他一眼,問:“你用的是何兇器?”
“毒針,遇血化水,了過無痕。”
他之前還說那是麻針,現在卻已改口。
卓傾羽不疑有他,繼續問道:“可有證據?”
“她脖子上應該有個小紅點,那就是證據。”
“許太醫,麻煩你檢查一下柳夫人是屍首,脖子上是否有他說的痕跡。”
聽到有人喚,已經呆了的許文昌終於反應過來。
連忙應聲上前。
片刻之後,果然在梁婉的脖子上發現一個米粒大的小紅點。
“齊王殿下,確有此痕跡。”
卓傾羽點點頭,道:“既然犯人已經供認不諱,那本王就先將嫌犯押往墨京府衙了。”
就在這時,慕容盼雪忽然向前走了一步。
“卓傾羽,你什麼意思?”
“嗯?盼雪還有什麼吩咐嗎?”
“這是在平陽王府出的事,就算要押解犯人,那也該我們去。”
“哎,你我什麼交情,何必跟我這麼客氣?再說了,平陽王府若真要表現出大府擔當,那也應該是王爺親自出面。只是他近日公務繁忙,家宴都沒現身,恐怕更是騰不出時間去押解一個小小的江湖郎中。”
卓傾羽說著,順手甩開了手上的摺扇,笑得痞雅風流。
他笑著去打量她的反應,只是那張嫻靜的臉上彷彿凝固了一般,許久也沒看到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樓之薇忽然上前了一步,道:“我也要去趟墨京府衙。”
她這話一出,封玉忽然轉過臉,一絲銀光從他唇間飛出。
卓傾羽眼疾手快,連忙將樓之薇推開,那銀光便死死釘入到了地上。
定睛一看,是根銀針。
許文昌見了,驚道:“他這是真想殺人滅口啊!老夫剛剛也聽見了,他說之前都是騙樓小姐的,還說要殺了她!”
卓傾羽先是看了封玉一眼,沉默了片刻,才喝道:“大膽狂徒,竟還藏著暗器,給本王掌嘴,把他那些暗器全給本王打出來!”
他一聲令下,馬上就有侍衛上前。
毫不留情巴掌狠狠甩到封玉臉上,霎時便見了血。
蜿蜒的血絲從他嘴角趟下,鮮紅刺目。
侍衛下手極重,每一下都用了狠勁。
樓之薇只覺得指甲都深深陷入了手心,耳邊只剩下清脆的巴掌聲。
“住……”
她剛想上前,卻被卓傾羽冷著臉攔下。
他難得收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還嫌不夠亂嗎!難道你真想讓他一片苦心付諸東流?”
苛責的話如冰錐般刺進樓之薇心裡,指甲也深深沒入她的手心,只從指縫中溢位些鮮紅。
她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
就因為一時大意,竟然對手佔盡了先機,一出手,就是要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