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飛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彷彿除了樓之薇的安危之外，其他的並不是他能夠插嘴的。
就在三人走進飛燕樓之後，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有個影子匆匆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進了飛燕樓的門，樓之薇才終於領會到了什麼叫做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這才大下午，一樓的大廳中坐滿了各類賓客，倒不見得有多出閣的舉動，多數只是打情罵俏，再順便說些葷段子。
白虹只是聽了兩句便紅著臉啐了句“不要臉”，只有樓之薇這個老司機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批評道：這些司機車技太差！
跟賭坊那種臭氣熏天的環境不同，整個飛燕樓大堂裡縈繞著一股悠然的香氣，甜膩綿長。
就在她疑惑這是什麼香味的時候，樓梯上忽然急匆匆走下來一人，滿面笑容。
“哎喲我就說今天眼皮怎麼一直跳呢，原來是有貴客上門，真是有失遠迎。”
那人身形窈窕，年輕貌美，一瞥一笑間盡是風韻。
“姐姐這是哪裡的話，難道是把本公子當做外人了？”
樓之薇吹了聲口哨，伸手就勾了勾那女子的下巴，互換一個眉來眼去的眼神。
彷彿兩人是許久不見的相好，要在這短短的驚鴻一瞥中訴盡相思。
白虹汗顏的擦了擦額頭，已經開始暗自祈禱回去的時候不要死的太慘。
似乎是覺得眼神上的交流沒有實質的碰撞，樓之薇又伸手在那年輕的女子腰上掐了一把，真真是做足了風雅公子的做派。
女子瞪了她一眼，嬌嗔道：“死相，別毛手毛腳的，今天要叫哪個姑娘，蕊娘去給你安排。”
樓之薇卻吊兒郎當的笑笑：“叫什麼姑娘，我覺得姐姐就不錯，不如今晚……”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蕊娘嗔怪的推開。
“公子就知道戲弄奴家，不跟你說了，大堂沒幾個位置了，公子可願雅間請？”
樓之薇笑眯眯的搖搖扇子：“好啊。”
“可有相熟的姑娘？”
“全憑姐姐安排，不過我這侍衛是個大冰塊，姐姐可千萬得找個懂風情的姑娘，切莫讓他一個人無聊。”
她指的自然是身後的樓飛。
聽到這句話，樓飛終年沒有表情的臉抽了抽，但是又迅速恢復正常。
蕊娘向他他拋了個別有風情的媚眼，嬌聲道：“放心，我們家的姑娘來自各國，什麼樣風情的有。就算是塊堅冰，也定能捂熱了他，絕不會虧待了這位公子！”
“哼，庸俗。”
“……”
摺扇公子
“哎哎哎，別理這大冰塊。姐姐快去安排，帶點野性美的更好，本公子已經迫不及待了。”說著便上樓去了雅間。
剛進門，白虹就滿臉崩潰的問：“大小姐，你之前跟那蕊娘有交情嗎？”
樓之薇搖頭，“沒有。”
“可你們剛剛明明……”這麼親熱。
後面的話小丫頭沒好意思說出來，樓之薇卻用扇子敲了敲她的頭。
“那蕊娘也不見得認得我，還不是張口便招呼。我想這大概是花樓的規矩，進門先說三兩句胡話，這樣才顯得是老客戶。”
“可你為什麼還要看她，摸她，調戲她？”
“這你就不懂了，作為一個成熟的有韻味的女人，還是在這種風月場合裡打滾的女人，她自然會希望有人看她，摸她，調戲她，這樣就代表她還有魅力。”
聽她說得這麼理所當然，白虹竟然有了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半晌，她才洩氣道：“可我們到底是來幹嘛的啊？”
“來浪，來放縱。”某人說得很不要臉。
白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