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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只能勸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大夫已經過去了,你也去看看吧。”
“我很冷靜,”樓之薇淡淡掃了他一眼,“等解決了這裡的事情,我就過去。”
慕容盼雪見他來了,驚訝中似乎又帶著些欣喜。
“君離,今日府上有小宴,不如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她似乎已經完全將其他事情拋在腦後。
如今大局一定,諒樓之薇再怎麼也不可能翻出浪花。
七殺聞言頓了頓,片刻才想起他現在是做的卓君離的裝扮。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而是拉著樓之薇開始往外走。
身上的寒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他的手難得有了些溫度,但是樓之薇的手卻冷得沁人。
她手上握著刀,他就用大掌包裹著她的手背。
“我已經派人去了鬼谷,她不會有事的。”他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在她耳邊道。
只是這話剛說完,慕容興言的聲音就飄了過來。
“今日天氣好,君離也留下來吧。”
聽起來只是無意的一句,卻沒有給人任何拒絕的餘地。
他們都知道她是誰,所以沒有人可以拒絕她。
至少卓君離是不會的,因為他有很多顧忌。
可是七殺不一樣。
哪怕穿上了卓君離的衣服,他也永遠不會成為他。
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自己愛的人。
“不了。”
簡單兩個字,拒絕得乾脆利落,讓慕容興言的臉上難得有了些龜裂。
清音卻不是個安分的,當即就威脅道:“貴人都開口了,王爺還是不聽嗎?萬一惹的貴人不高興了,那遭殃的還不是……啊!”
這句話還沒說完,斜刺裡飛出來的短刀就貼著她的手臂劃過,帶出一條血痕。
清音捂著手臂倒地,哀嚎不止。
樓之薇面無表情,卻還是有些遺憾。
“清音姑娘可能還不知道,我這個刀一旦出鞘,向來是不空回的。只可惜,今天偏了點。”
除了她身邊那個白袍的男人,在場的臉上皆為變色。
慕容興言也厲了神色:“你想造反?”
樓之薇臉上只有怒極之後的淡漠,她輕輕夠了勾唇,也跟著虛情假意道:“貴人這話說的,不過是教訓一個賤婢,怎麼就跟造反扯上了關係?還是貴人覺得,她的地位已經跟你不相上下了?”
明裡暗裡都在諷刺清音剛剛的大不敬。
慕容興言彷彿被賞了一記耳光,面色極為難看。
眼看著就要發作,七殺卻拉著她走了,臨走前還派清容過去把短刀取了回來。
見好戲散場,圍觀的群眾也都意興闌珊的散去。
看來這三天的小茶館,又有新故事聽了。
樓之薇回了侯府,采薇閣裡早已經忙翻了天。
她身邊就這一個侍女,其他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一時間手忙腳亂,罵聲不斷。
唯有江客雲勉強算得上鎮定。
只是那雙手在擰乾帶血的毛巾時,還是看得出幾分顫抖。
樓之薇一頓:“她怎麼樣了?”
樓飛先一步回來,面色沉痛。
“大夫說,她的手……或許不能用了。”
她的手廢了
原以為聽了這話樓之薇會失控的再度殺向平陽王府,可她卻只是站著。
彷彿已經忘了該怎麼反應。
許久,才道:“不能……用了……是什麼意思?”
樓飛沉痛的閉了閉眼,不再言語。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