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沉,他的計謀,還有他的溫厚有禮。
他和眼前這個,是不一樣的。
這樣想著,她耳根就不自覺的紅了。
七殺一直靜靜看著她的反應,忽然道:“我好歹救了你,就算不以身相許,讓我撈回點本也是可以的。”
“無賴,去死!”
樓之薇氣得不行,當真頭也不回的打馬走了。
封玉那邊應該也是甩掉了追兵的,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把便宜爹送回去。
這樣想著,手上的馬鞭又加快揮了幾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七殺才從冰冷的雪地裡坐起身來。
“嘖,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溫柔些。”他低咒一聲,摸了摸後腰。
剛剛躺過的地方浸出一塊血跡,在白雪中格外顯眼。
原本以為那是兩箭,就在他帶著她躲避的時候,對方卻用最快的速度再射來一箭。
他驚險躲避,將將被箭頭狠狠劃傷了後腰。
那人力氣大得驚人,這一箭足以擊碎任何人的骨頭,所以即使他驚險避過,那傷口也深得見骨。
“宮主……”
地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表情很複雜。
相對而言七殺的表情就單一多了,他用下顎指了指樓之薇消失的方向,道:“留在這裡做什麼,繼續跟著她,有情況再告訴我。”
“可是您的傷。”地空欲言又止。
“皮肉傷。”他語氣雖淡,但其中威嚴已經壓了過來。
地空不敢再多言,只能跟著樓之薇去了。
待人都走完,他才狠狠抽了口涼氣,表情痛苦。
“嘶!這個廢物,怎麼偏偏是現在……”他一手撐住頭。
每次當他掌控時間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卓君離出來的不是時候。
這次,尤其。
所以他不能讓他出現。
絕不!
“你就這麼想出來嗎……可惜,我最近想到了一個讓你出不來的方法……我不會,將她交給你……”白茫茫的雪地中,只有他低聲的自言自語。
後腰的傷口一扯一扯的痛,卻正好讓他的意識更加清醒。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片刻後,他的身影消失,只留下一片入目的白雪,和突兀的血跡。
脫離危險
樓之薇一路趕回西蒼大營,正巧看見封玉帶著張子冀急匆匆的出來。
他還穿著舞娘的衣服,可見其匆忙。
“你們這麼急著要去哪兒,我爹怎麼樣了?”樓之薇疑惑。
二人見了她,均是一愣,只呆呆的看著她,並未開口。
她還以為自己臉上沾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下意識的擦了擦。
“你……你沒事?”
“大大大、大小姐,您沒事嗎?”
“我應該有什麼事嗎?”樓之薇覺得莫名其妙,翻身下馬,“你們要去哪裡,我爹呢?”
她以為是樓震關有個什麼好歹,心裡也有些緊張。
面前兩人只是對望一眼,然後又轉身向大帳走去。
“讓人去拿我的藥箱,然後再找兩個軍醫,動作快些。”封玉自顧自的吩咐。
張子冀答得恭維:“是是是,我這就去。”
兩人依舊走得很快,卻沒有了剛剛那種焦急。
樓之薇一臉莫名,也只有跟上。
人雖然帶出來了,但是在耶律驍那個畜生的折磨下,樓震關已經看不出個人樣。
封玉當即為他診治,卻也用了整整一天。
他進去的時候,天空泛了層魚肚白,等他出來的時候,天空依舊泛著魚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