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攬入懷中,足尖一點,迅速踢了塊石子過去。
耶律驍以為又是暗器,轉身去擋,卻不想拿只是一個障眼法。
等他反應過來,手臂已經中箭。
“啊!樓之薇!你這個卑鄙小人!”
被叫到的人冷哼一聲:“這叫兵不厭詐,我說過今天一定會教你重新做人。”
七殺正好已經帶了樓之薇上馬,正要策馬離去,就見她拉住他。
在這一片危機與混亂之中,兩人似乎已經有了默契般,也不用她開口,他就知道她想幹什麼。
當即也不猶豫,直接用耶律驍之前那套幽魂索綁了他的雙手,綁在馬上拖行而走。
背地裡下黑手的應該就是與耶律驍勾結的人,可如今他們對他也下了殺手,顯然是打算過河拆橋。
她當然想他死,可不是現在。
“對方的目標是我們,繼續留在這裡只會造成更大的死傷!”
“我帶你走。”七殺穩住她的腰身,也不管綁在馬上的耶律驍,當即御馬飛馳。
“等等,他現在不能死!”
“放心,我知道分寸,”他扳正了她的身形,讓她能完完全全被護在懷裡,“別探頭,對方的目標是你。”
“你也當心些!”樓之薇抓住他的手,感覺到一片冰涼。
心頭一驚,正要說什麼,卻感覺他胸膛貼上來,滾燙的溫度暖了她的背。
“……我會當心。”
眼見兩人就要疾馳出戰場,蒼凜卻御馬疾馳了過來。
“放開大將!”
他長戟指著兩人,眼看就要衝上來,可身還未動,就被一股劍氣逼退。
“你的對手是我!”季華長劍在手,招招直逼他心口,就像當初他刺殺張子冀那樣。
追擊不得,他只能先求自保。
等到季華怒喝著刺穿敵方心窩的時候,樓之薇二人早已經帶著耶律驍遠去。
他看了眼兩人遠去的背影,當下手腕一轉,砍下了蒼凜的首級。
“眾將士聽令!敵方大將已被擒住,副將亦身首異處,今日便是我西蒼一洗前恥之日!殺!”
“殺!”
“殺!殺!殺!”
震天的喊殺聲不絕於耳,送著兩人的身影一路遠去。
二人離開戰場,又穿過樹林,終於在一處隱蔽的溪流邊上停下。
溪流地處峽谷,周圍多嶙峋怪石,一眼並不容易被發現。
到了的時候,耶律驍已經被顛得七葷八素,渾身是傷,早已經沒了意識。
七殺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或者說,除了他懷裡那個,他對任何人都是冷血,包括他自己。
提起昏迷的耶律驍,他二話不說將他丟進身邊的溪水裡。
未化開的溪流還帶著冰渣,冷得刺骨。
冰水滑過身上的傷處,當即就讓他痛得醒了過來。
“嘶……唔!”
“看來你選擇盟友的眼神並不怎麼樣,人家可是想把你置於死地呢。”樓之薇蹲在西邊,笑得很欠揍。
談判
耶律驍恨恨瞪著她。
“樓之薇,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就像是茅坑裡的臭蟲,永遠都死不了。”
聽了這話她也不生氣,而是笑道:“彼此彼此。”
他們無數次都想置對方於死地,卻成了如今這幅局面。
除了慕容盼雪,他是她最討厭的人。
一個虛偽,一個變-態,真當絕配。
這麼想的時候,她心中忽然生出一個想法,也不管合不合邏輯,當即就開口問道:“出賣西蒼的那個奸細,是誰?”
她並不是和顏悅色,手上轉動著的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