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樓之薇!注意你的言辭!”
正當卓錦書跳腳時,圍觀的人群裡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誒對了,昨兒個我在東街吃豆腐的時候,那豆腐西施老是衝我眉來眼去……我勒個乖乖,照這麼說,她不會是想那什麼我吧?”
如此舉一反三的不是別人,正是偽裝成遊俠的樓劍。
他誇張的抱緊了自己的肩膀,一臉驚恐。
周圍的人見了,都笑著打趣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被他這麼一打岔,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似乎有所鬆懈,卓傾羽搖了搖扇子,也道:“依本王看,這事兒還得問問柳家那兩位,畢竟他們才是受害人。”
彼時梁婉已經被柳長青扶到了自己的位上,正低聲詢問著她的情況,遠遠看去確是一對璧人。
聽到問話,柳長青低聲問了梁婉片刻,才道:“杜大人,我與阿婉商討了片刻,決定不再追究此事。”
此話一落,卓錦書臉色並不好看。
一個個都往他臉上打,能好看才有鬼了!
可他又如何能理解柳長青現在的心情。
本以為已經死了的人,現在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這樣的驚喜與感激,沒有人能比他清楚。
“如此,嫌疑人封玉因證據不足,當堂釋放!”杜青冥拍下了驚堂木。
“哼,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快給本神醫把鏈子拆了!”
封玉自然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剛一結束,就立刻開始頤指氣使,神情傲慢。
清音在一旁看得臉色都青了,卻發作不得。
只有樓之薇上前笑道:“你就不能安分兩秒鐘?”
“呸,我剛剛安分了整整一個時辰好嗎?要不是你提前知會過,本神醫早就把他們罵得臉都沒處擱了!一群飯桶,連個真兇都抓不住!”
樓之薇只是搖搖頭,道:“走吧,送你回去。”
封玉忽然上前,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問:“為什麼要讓梁婉裝什麼都不記得了?直接讓她指控那個侍女不是就可以治她死罪了?”
她不答反問:“你可記得昨天用刑的那個差役,一共打了你多少下?”
“……三十七下。”封玉不明白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樓之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凝了一層冰霜,“若不能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那所謂的懲戒又有什麼意義?”
要解決清音並不難,可真正的毒蛇還在背後窺伺。
只有一招制敵,才能讓對手永無翻身之日。
這次,棋逢對手,各輸半招。
她走上馬車,貓著身鑽了進去,卻在掀開車簾的剎那愣了一下。
馬車裡,七殺坐在正中,正霸氣的交疊著雙腿,笑容邪肆。
今天他沒有穿夜行衣,而是穿了身黑色的常服,華貴卻帶著幾分冷肅。
樓之薇只楞了一下,便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繼續往裡面走。
車簾落下,隔絕了她的背影。
“你又來幹什麼,忙活了一晚上,不用睡覺?”
七殺卻面露遺憾,嘆道:“你這小貓真是翻臉無情,為你奔波了整夜,竟然連個謝字都沒有。”
該叫你什麼
“這裡可是墨京府,你就不怕我大叫一聲,讓人把你抓進去?”樓之薇唇邊勾起淡淡的笑意。
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蹲了大牢,只是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七殺卻篤定道:“你不會。”
樓之薇沉默,片刻後才別開臉,哼哼道:“嘁,沒意思。”
不過正如他所說,她不會,也不能。
昨晚對別人來說可能就是日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