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是盛怒後的平靜。
清容臉色很難看:“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睿智如王爺,自然知道什麼意思,既然他有他的打算,我也不好再摻一腳。從今往後,我與他,恩斷義絕!”
“你!”
清容吃了一驚,完全沒有想到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也亂了陣腳。
可現在究竟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要是等他回來發現這幅光景,他不被拆了骨頭才怪!
“樓樓樓、樓大小姐,你冷靜聽我說……”
樓之薇哪裡還肯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了。
遠處一抹黑影匿在樹上,臉上帶著幾分難得的幸災樂禍。
只是采薇那首詩究竟有什麼蹊蹺,為什麼貓兒聽了之後會發這麼大的火?
“呵,不管怎麼說,你該謝我替你躲過了一劫。”
就她剛剛那架勢,只怕不活剮了卓君離一層皮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輕笑了聲,身影轉瞬隱去。
樓之薇走出王府,直接上了馬車。
“回去。”
“……是。”
樓劍明顯看到了她的袖子,卻礙於淫威不敢多問,只乖乖的駕著馬車。
一路無話。
此後幾天樓之薇都沒出門,空了就練練拳,磨磨刀,美其名曰鍛鍊身體,可那雙眼睛明明在說,她看見誰都想砍。
一時間眾人都識相的離她遠遠的,生怕一不小心踩了雷區。
期間白虹屁顛屁顛的去請教了婦女之友,濟舒大夫。
最後得到的答案是可能是大小姐小日子來了,有些小情緒是很正常的,過幾天就好。
所以眾人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樓劍當時是跟著一起去的賢王府,目睹了她當時的盛怒,也知道問題是出在賢王身上。
可這幾天“罪魁禍首”別說是親自來,就連打發個小廝都不曾,估計真是鬧得僵了。
倒是紫薇宮那位祖宗經常來,而且每次來都要帶一大幫手下來嘲諷他們,自己則躲到大小姐閨房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位祖宗最後也是被追殺著逃竄出府的。
只是那猖狂的笑聲中,怎麼都聽不出半點狼狽,反而有幾分得逞的快意。
直到有一天,七殺為她帶來了個勁爆的訊息。
“貓兒,卓錦書和那個東溪公主的婚期定下來了。”
樓之薇上一秒剛喝了口茶,下一秒就“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什麼時候?”
見了她的反應,七殺眼中閃過不爽:“怎麼,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只要這笨貓敢說是,他今晚就去取了那人的狗頭!
“呸,我是在想他們拖了這麼久終於要成親了,不會是先上車後補票吧?”
他原本沒聽明白所謂的“先上車後補票”是什麼意思,但看到她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再蠢也能猜出來幾分。
更何況他並不蠢。
“你這隻色貓!”
“這叫汙,”樓之薇捧起茶喝了一口,“所以,你今天專程來一趟,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若名帖上請了你,你去嗎?”
“當然要去!”她答得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