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的人,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放開她。”
七殺嘴唇斜勾,道:“憑什麼?”
直到近了卓錦書才看清楚,他見過這張臉。
當初在墨京府門口,這個人從樓之薇的馬車裡掉了出來,最後上了封玉的馬車。
那個時候他讓暗衛去查過,卻一無所獲。
“你究竟是什麼人?跟她什麼關係?”
七殺顯然是不想理會他,抱了樓之薇就要走。
卓錦書卻怒道:“樓之薇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一邊跟皇兄有了肌膚之親,一邊又跟這個江湖人不清不楚,你把皇兄當成什麼了!”
果然,聽了這話,七殺腳下一頓。
“肌膚……之親?”
他的聲音極緩,帶著詭異的幽冷。
卓錦書見他停了下來,便繼續道:“你還不知道嗎?全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懷過皇兄的孩子!”
他口口聲聲都在為卓君離抱不平,卻不明白自己心中那種酸楚究竟從何而來。
為什麼皇兄可以,眼前這個男人也可以,偏偏就是他不行?
空氣中的肅殺之氣似乎凝了一瞬,最後只剩七殺淡淡的聲音。
“哦,孩子啊……”
愛上你的,是我
樓之薇打了個冷戰。
空氣中莫名多出來的殺氣讓她頓生寒意。
明明是同一個身體,她卻有時常種被捉姦的錯覺。
樓某人第一次覺得精分是一個很危險的病,不過危險的不是病人,而是……她!
抬起頭,他正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放開她,她是我皇兄的準王妃!”
或許是為了給自己的行為增加些正義感,卓錦書不停的提到那人,只是他不知道,這種行為只是在火上澆油而已。
“準、王、妃。”
七殺忽然笑了,面具下強硬的扯出一個極難看的弧度。
他腳下一動,閃身便消失了蹤影。
然而和他同時消失的,還有無法動彈的樓之薇。
“站住!”
卓錦書急切的想阻止,可兩人的武功造詣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等他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沒有了他二人的蹤影。
樓之薇只覺得苦不堪言。
她想叫他停下,可剛開口就被冷風倒灌了滿口,牙齒凍得打顫不說,愣是一句話都沒憋出來。
直到落到一處寬敞的大院,他才抱著她進了房間。
“等等等等!這裡是哪裡?你要幹嘛?”
七殺不說話,只是沉默著將她甩到了床上。
鐵鏈和床榻撞擊出一聲悶響,果然硌得她鑽心一痛,生理性的眼淚氤氳滿了眼眶。
七殺剛好壓下來,頎長的身影將她籠罩。
看到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他還是頓了頓,但隨即就咬牙道:“次次都用這一招,你以為總能管用?”
每次都是這樣。
這個女人太狡猾了。
樓之薇撇開了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心裡已經把耶律驍那個神經病罵了不下千百遍。
偏偏用這種方法抓她,害她現在要承受這個精分患者的雷霆之怒。
見她不看他,七殺更怒。
他伸手扳正的她的臉,陰狠道:“為什麼不看我,就因為我不是他的臉?好,既然你這麼想看他的臉,我就成全你!”
他伸手扯下了面具,狂躁的動作讓他的髮髻也散了下來。
墨髮如瀑,像極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