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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畢之後,樓之薇便帶著眾人在侯府門口候著,柳氏也跟著一起。
她依舊做著與往常一樣的打扮,那張臉略顯憔悴,似乎蒼老了許多。
樓之薇多看了她兩眼,眼中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片刻後,樓震關的人馬已經到了門口,他一身輕甲灑脫利落,眉眼深邃,姿態挺拔,那一身果決之氣更是遠遠的就將人震懾得不敢動彈。
見到樓之薇,他朗聲笑道:“女兒,爹回來了!”
一眼望去,竟是壓根兒沒看見柳氏。
被忽視的人僵了僵,正要笑臉相迎,就被顛顛跑過來的白虹擠到了一邊。
“大小姐,奴婢想死你了!”小忠犬可憐巴巴的眨著大眼睛。
不用多說也知道,她這段時間在軍營裡一定過得很無聊。
樓之薇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辛苦了。”
“她整天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哪裡辛苦?若真要說,還是你那十餘個護衛管用。”說笑了白虹,樓震關也下了馬。
他三兩步過來攬住她左看右看,以確定她毫髮未損。
樓飛等人過來行禮。
“辛苦了。”
“大小姐言重,屬下們的命是大小姐救的,自然願為大小姐赴湯蹈火。”他單膝跪地。
樓之薇笑笑,道:“所有人都平安就好。”
提到這茬,樓飛明顯頓了頓,猶豫片刻才道:“阿劍……不知道去了哪裡。”
之前他受了封玉的命令回來報信,卻不想在路上跟她錯過,如今他們都回來了,他還沒有回來。
樓之薇皺眉,正要說些什麼,就見隊伍後面緩緩走過來一個布衣長衫的身影,他手中牽著個小女孩,正是戴梓與陳曦。
“樓小姐別來無恙。”
陳曦也蹦到她面前,道:“大姐姐,那些北牧人真的被打回去了哦,囡囡的家也尋回來了,只是……爹和娘都不在了,他們若是知道,應該也會高興吧?”
小女孩揚起臉,稚嫩中多了些與年齡不相符的情緒。
戴梓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道:“這丫頭與我頗為有緣,在下斗膽,還請樓小姐將她讓與我撫養。”
“這也是你算出來的?”
他笑著搖搖頭,並不回答,只是從袖子裡拿出來個做工粗糙的錦囊遞到她手上,“樓小姐忠義豪情,在下萬分敬佩,今特贈錦囊一枚,望危難之時能派上用場。”
樓之薇似乎已經有些習慣了他神神叨叨的模式,也不再奚落他,而是笑問:“如今天下安定,我還能遇到什麼危難?”
“在下自然也希望這枚錦囊永遠沒有派上用場的一天。”他文弱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之後,便帶著陳曦離去。
這人從來神出鬼沒,或許某天在某條街上,又會碰巧遇見一個呆裡呆氣的算命先生。
戴梓告別之後,齊苗就迎著人進去。
路上樓震關給她講了近來這些日子的戰績,說到興時還大笑兩聲,可見心情相當不錯。
眾人享受了片刻其樂融融的時光,樓震關便換了朝服進宮面聖。
他這一去,竟在宮中呆了整整一天,直到後半夜才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便宜爹的淫威震懾了某隻大灰狼,今晚他並沒有來翻她家的院牆。
是以這一覺樓之薇睡得格外舒坦,不過這舒坦只持續了半夜。
論功行賞
上朝的時候,樓震關便將邊關種種公式化的說了一遍,自然掩去了一些關鍵的資訊,不過那北牧的降書卻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逞了上去。
降書卓問天昨日肯定細細看過了,今日不過是走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