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找到樓震關的時候,他已經渾身是血,兩手都被綁在木質的十字架上,全身上下分不清哪裡還有好肉。
只是一眼,樓之薇就紅了眼眶。
“爹……”
他已經精神恍惚,聽到有動靜,以為又是耶律驍來了,張口便罵道:“你們這些狗養的北地野人!要殺要剮給個痛快!你就算再折磨我,我也不會透露半點軍機!”
“爹……”樓之薇壓抑的聲音有些沙啞。
樓震關卻依舊沒反應過來,繼續罵道:“滾犢子!誰特麼是你爹,我是你祖宗!”
他罵了一陣,終於發現不對勁。
睜開血痂迷了雙眼,只看到一個嬌小模糊的身影。
“薇……薇?”
樓震關的意識有些恍惚,說出這話之後自己都笑了笑,“我真是想女兒想得老眼昏花了……”
自顧自的說完,他垂下頭,似乎又暈了過去。
“爹!”
“他現在狀況很不好,你先別急,我們將他帶出去再說。”
兩人合力將他解了下來。
可樓之薇畢竟是個女人,封玉又只是個大夫,不是武夫。
這高大的體型壓下來,一下讓他們都有些吃不太消。
只是如今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封玉接過樓震關,將他抗在肩上。
“快走。”
“我先去宰了耶律驍。”
樓之薇撂下話,就匆匆出了隔層。
可是當她出去的時候,本應該躺在大帳裡的耶律驍卻不見了蹤影。
等封玉出來,心中也是一咯噔。
“人呢?”
“糟了,難道……”
就在樓之薇低喃的時候,大帳外傳來蒼烈的聲音:“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就趕緊束手就擒!”
掀開帳簾,士兵已經將門口為了個水洩不通,黑壓壓的人看的她眉心緊皺。
大帳的四周,也都圍滿了同樣計程車兵。
他們一個個戎裝以待,等候著軍令。
可耶律驍卻閉著眼睛軟倒在蒼烈身上,也不知究竟是死是活。
“妖婦!還不快快交出解藥!”
他雖站得不太穩,卻還是能勉強站著,這已經比其他人好了太多。
樓之薇覺得這次才是真的玩脫了。
對所有人都有用的迷藥,怎麼到了這人這裡就沒用了呢?
封玉貼在大帳門口,也小心翼翼的掀開帳簾看了一眼。
“嘖,沒想到這些北牧人裡面還有隻童子雞,難怪藥不倒他。”
樓之薇聽罷很不淡定。
哥,搞半天你的迷藥還是選擇性傷害啊!要不要這麼坑隊友!
“你這個坑貨,為什麼不拿質量好一點的迷藥!”樓之薇氣得跳腳。
“笨蛋,萬物本就相生相剋,再好的藥也會有弊端!”
他已儘量將機率降到最低,哪成想這樣都能中。
真是人倒黴了喝冷水都噻牙縫!
“那現在怎麼辦?”
“涼拌!咱們只有兩個人,加上你爹那半個,三個都湊不齊,你再看看人家,你覺得自己出得去嗎?”
分不清他是誰
樓之薇又掀了帳簾看外面的情況,正好看見一支箭射來,擦著她的臉頰而過。
火辣辣的刺痛感傳來。
她抬起手背,面無表情的擦了擦,“看來這次是真的玩太大了。”
“妖婦!快快束手就擒,我還能給你們留個全屍!”蒼烈聲音如雷鼓,彷彿要將人的耳膜震穿。
“明明是那位軍爺要招幸我姐妹倆,誰知還沒開始就先不行了,他自己腎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