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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50的威脅當前,吳拿瑞欽衝她大喝“過來!”,伸手扯她胳膊往機艙門拽。
緹慕掙不開成年男性的拉扯被拖著走。突地,直升機向前劇烈顛簸,抓她的手也頓時鬆開,男人腳下趔趄,腹部撞上沙發椅角後吃痛蹲地。
“別碰她。”無線電開啟,少年赫然警告,“我不想把戰鬥機撞出兩個坑再花錢修。”
艙內兩個隨從訓練有素,一個迅速上前扶起兩個人回到座位,另一個隨從透過舷窗觀察戰鬥機位置,通知駕駛艙飛行員注意閃避,急忙回應,“暻少爺,國會不願同軍方交惡,吳部長最近親人過世,言行過激還請您包含。”
“還等什麼?!直接開啟艙門扔她出去!”吳拿瑞欽怒不可忍,捂住腹部指著小姑娘大吼。
“部長,國會請您冷靜。”其中一個隨從抬手用力摁住吳拿瑞欽肩膀,“想想收養她的人是誰。一旦她死了,您當選以後處理邊境問題也會相當棘手,別讓這件事成為外交汙點。”
剛逃開撕扯的少女喘勻氣,目睹吳拿瑞欽被左右隨從掣肘後的憤恨不甘,耳邊大雨噼啪砸向舷窗,眼角餘光瞥向窗外。
正上方一道閃電劈過眼眸,fa-50銀色機身穿過漆黑雲層,加速上衝滑進直升機右上方,機身橫欄前方航道,控制方向。
緹慕纖手扒住舷窗向上看,戰鬥機腹部幾乎貼住直升機螺旋槳,太近了,距離太近了,到底要如何操縱才能正對中心,如此精準叫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泰山壓頂式的壓迫感從天而降,fa-50極限操作用機身死死下壓,直升機怕螺旋槳剮蹭失靈被迫下沉,越壓越低,越低越壓。
四千米高空的僵持,賭得就是誰敢硬碰硬。
恐高症不再是恐懼,她坐穩緊緊抓住椅子把手,心跳聲清晰可聞,閉上眼感受直升機極速降落的速度。
她知道,小先生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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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索,隸屬泰國,與緬甸隔河相望,兩岸人民透過友誼大橋互相貿易往來,泰緬邊境最重要的經濟特區之一。
當然,一旦暴亂戰爭開啟,湄索也是第一難民營。
泰北部小城鎮沒有星級酒店,街邊汽車旅店極其簡陋,簡單搭個臨時房供來往邊境地區的人們歇腳,鎮中心為數不多的兩三家賓館看起來也破破爛爛。
“全是蚊子煩死了。”賓館門口,霍暻煩躁地揮開嗡嗡叫的小蟲,看入口只有半扇旋轉門,俊顏不悅,“連夜飛回仰光不好麼?要不開車進特區,我家以前的半山別墅都比這破地方強一萬倍。”
緹慕習慣了他的挑三揀四,拿出挎包裡便攜防蚊水給他噴身上,“先生,現在很晚了,格朗副官讓我們留在湄索睡一夜,等明天一早他會親自來接。”
“回去撤他的職!”霍暻提起來就火大,“磨磨蹭蹭,非得等出事兒才動一動,我租飛機損失一百萬美金的賬還不知道和誰算!”
緹慕收起防蚊液不再和他糾纏,轉身走進城裡最後一家小賓館。
前兩家因為床墊不夠軟,冷氣不夠足等等理由都被大少爺拒之門外。
「您好,我要訂兩間房。」緹慕向前臺說完泰語,剛要遞上兩個人的護照證件,反手就被旁邊的少年一把搶走。
“兩間房?”他劍眉鎖死,“為什麼訂兩間房?”
她耳根沒來由的紅熱,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今晚可以好好休息,誰也不打擾誰。”
霍暻端起手臂,挑笑揚眉,“你有錢付你那間?”
這話問得緹慕一愣,美目微垂,纖手尷尬地捏捏挎包,想起來自己手裡沒有現金只有卡,可小城鎮連刷卡機有沒有都是另一回事。
霍暻看她粉面窘紅,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