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在外部那道約四米高的防彈圍牆面前都不值一提,連尾翼帶有政府軍標誌的直升機也只能停在圍牆外的草坪。
出獄後第一次回新家的霍暻見滿院子的洋玩意兒都不免皺了皺眉。
他不確定父親是不是真的清楚義大利噴泉放進東南亞大宅會顯得相當突兀,不過無所謂,這個家的洋玩意兒很多,只要阿媽喜歡,任何人都沒有置喙的權力。
而隨後跟下直升機的緹慕被眼前的防彈圍牆震撼到了,方才在直升機俯瞰只覺壯觀,親眼目睹,才更歎為觀止。
十七歲的美豔姑娘見到新鮮玩意兒不免哪裡都好奇,情不自禁上前兩步用手輕觸牆體,突然警報響起,守崗處立即跑來好幾個士兵。
她驚得連忙退兩步,瑟瑟縮回手,退回到他身後,頷首囁嚅:“對不起,先生,緹慕給您找麻煩了。”
警報聲中,俊美少年黑眸瞧她尷尬窘狀,想她大概恐高症好的差不多,現在下飛機居然頭不暈眼不花。
如今情況火燒火燎,他沒耐性和士兵多費口舌,揮揮手讓士兵回去。
身後,年輕男人的沉聲倏然響起。
“阿暻,曦曦說暑假什麼時候回家,我去接她。”
二十五歲的副司令斂言寡語,一路硝煙,風塵僕僕從曼德勒軍事重地趕回仰光,生怕錯過霍曦放暑假的時間。
聞言,霍暻雙手插兜,鼻尖溢位冷笑,傲然回頭看向沉穩有餘的大哥,向前走兩步,二話沒說,五指攥緊,拳頭迅猛割裂風聲拼力砸上梭沙右臉頜骨。
梭沙始料未及,向後退了半步,側臉蹭了蹭唇邊血漬,下一刻,剛見面的兄弟二人劍拔弩張。
霍暻一把拽起梭沙迷彩外套的領子,憤然呵斥:“你還敢問我她什麼時候放假?她上午被綁架的時候你在哪兒?!你未婚妻丟了!”
剎那,梭沙銳眸寒光乍現,兇相畢露,硬拳悍然砸回少年唇角,又反手扼住他黑襯衫領子,黑麵怒喝:“怎麼才說!真去泰國玩瘋了!”
霍暻唇邊青紫,傲慢淡笑,毫不在乎的啐了口血,口腔血腥味兒十足,抬手打掉梭沙拽領子的手,晲眸蔑然出言:“你有什麼臉來教訓我?你的電話打得通?妹妹丟了,阿爸的槍子兒可不止崩我一個人,你也跑不了!”
霍暻最後的重音伴隨兩記拳風朝梭沙胸腹肋骨狠狠衝去,梭沙左臂橫出迅速擋掉迎面而來的第一擊,右手二人同時出拳,拳背砸拳背,他們力量速度相當,震得雙雙胳膊發麻,筋骨動顫。
一個歷經金叄角熱帶雨林的生死戰場,一個搏殺一百八十個日夜才走出孔普雷地獄。
兩個人難分勝負,這一架日經月累遲早要打,向對方衝出的每一記的重猛狠拳都在洩憤。他們不是在和對方生氣,而是在和自己的愧疚自責過不去。
霍曦丟了,哥哥們都難辭其咎。
一旁,緹慕心驚膽戰看他們兄弟拳拳到肉互毆鬥狠,焦急祈求的美眸四處張望,可週圍並沒有士兵敢出去攔住他們。
暻少爺和副司令猶如兩匹兇猛惡狼,哪一個都不是能攔得起的架勢,稍有不慎反倒惹火上身。
此時,防彈圍牆後的走廊傳出人聲,金塔主宅玻璃雕花門緩緩推動大開,五六個菲律賓籍傭人婆子穿身管家制服,操著一口夾生中文,急急忙忙跟主人跑出來。
“夫人,夫人。”
“司令說您不能出去,仰光外面不安全,夫人。”
圍牆外,士兵們見裡面來人也當即低頭噤聲,連眼神都不敢亂瞟。
緹慕循聲回望,也連忙雙手合十抵住瓊鼻鼻尖向藍阿姨合手行禮,心裡如釋重負,先生和梭沙大哥不會再打下去了。
主宅廊道匆匆走來的女人一襲淡雅水藍裙裝端莊脫俗,不染塵埃,宛若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