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門板從外輕敲,緹慕忙迭逃離他緊迫盯人的目光去開門。門外侍者恭敬微笑道:“緹慕小姐,主臥已經整理乾淨,您和暻少爺的午餐也送到了。”
她衝侍者回以淺笑:“好,謝謝,辛苦了。”又回頭向少年頷首,“先生,我先去給您擺碗筷。”
看她慌忙離開的倩影,霍暻雙手無奈掐腰,挺直鼻尖溢位一聲笑,也終於明白自己心躁衝頭的原因。
姑娘心思過於純粹,童年所受的苦難只教會她為了生存如何有命活下去。因此她才會對那個瘋女人的死耿耿於懷,甚至不惜出言反抗激怒他。
可惜,她還不會運用女人的手段和他要些好東西,也不懂他的權力和錢比一桌飯更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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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少男少女陷入一種出奇的靜謐,他劃拉手機看東南亞各個國家的軍事政治新聞,旁邊的姑娘邊吃飯邊看手冊默背英語單詞。
兩個世界在一張桌子上相交融合,竟產生一種詭異的和諧。
半年前,他們也經常在公寓裡同桌吃飯。
她會樂此不疲叨咕高中生那點兒破事,警校的天才門生只會邊翻犯罪心理學,邊敷衍應兩聲,完全聽不進去小姑娘的喋喋不休,只覺她怎麼比自己妹妹還麻煩。
如今,泰緬雙語的軍事新聞看得他心不在焉,公子哥兒腦子裡過得都是昨夜掐著她細腰狠狠衝刺,十指交扣一起攀上高潮的刺激畫面。
尤其她背單詞也不出聲,明眸深邃,小口殷紅,長睫盈盈如扇,粉嫩唇瓣一張一合,清豔媚顏平添幾分風情嬌韻,纖長鵝頸上的淡紅色吻痕連成片直入吊帶衣領,飽滿豐軟露出小半截白肉,白嫩的叫人頭暈眼花。
少女初經人事後的旖旎風姿令大小夥子腹如火燒。
霍暻舔舔乾燥的唇,煩悶扯開襯衫領口叄顆釦子,血液滾燙躁得想死,手機扔在桌上,聲響驚動了專心背書的高中生。
緹慕循聲側眸剛看他,當即慌得面紅耳赤,垂下眼眸連忙避開他如狼似虎的灼燙目光。
他已經用這種充滿獸慾的眼神折磨自己一夜了,熟悉又害怕的感覺讓她想轉身就跑。
“先生,我我吃好了。”緹慕沒來由的緊張,纖手揪緊桌布,小心翼翼的詢問他,“學校同學發給我一些學業進度,我想去看看書,可以先進屋麼?”
少女清甜輕瑟的嗓音稍壓了壓他燥熱的火,俊貴少年看看她從中國隨身背來的單詞手冊,俊眸又落上她漲紅面頰,問:“你很喜歡上學?”
“我的基礎不太好,老師說要多背才行。”她誠實地說出自己不足之處。
“嗯。”霍暻上身前傾湊近她,故意戲弄,“你和阿曜都是死讀書,他是讀傻了,你是不會讀。”
緹慕淺淺抿唇,對他說自己不會讀書的話無可辯駁,又溫聲道:“可曜少爺很聰明,他經常出去比賽,還會給我和察婭小姐補習。”
霍暻彎唇呵笑,長臂瀟灑不羈搭上她椅背,輕嘲:“所以我說他讀傻了,居然還有閒心同時教你和察婭兩個。”
少年侵略張揚的靠近帶來雄性荷爾蒙散發的熾烈高溫,她顧不上他傲慢言辭,神色稍顯慌亂,“先生,我先進屋了,您慢用,剩的餐我會喚人來收走。”
緹慕剛想起身,倏然他抬手猛然扣住她下頜,另隻手臂死死圈錮她纖薄後背,她上半身動彈不得,傲人胸脯和他的胸膛只有半個拳頭的距離,抬頭迎面是一張俊美囂張的少年臉廓。
“怎麼?我說他你不樂意聽?”霍暻危險晲起眸子,她離去的行為在他眼裡完全擰了意思。
姑娘垂睫,只好虧心地順著他說:“沒有,您是哥哥,怎麼說都可以。”
“緹慕,阿曜早和察婭訂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