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的感情別背太多罪孽,讓你的手少沾一個人的血。
緹慕羞慚低頭,她有太多原因,話到嘴邊卻半個字也講不出,不知該從何解釋。
“我也不想做個惡人。”霍暻解開腕錶,慷慨甩到蘇瓦查桌前,“它能保你後半輩子不愁吃穿。從今往後,你是你,她是她。”
蘇瓦查年輕時也曾跟幾個老白男風光過,一眼認出頂級限量腕錶。雖然手癢癢,卻仍將表推了回去,膝蓋一軟,撲通跪在瓷磚地上,故作扭捏地抹兩滴眼淚。
“暻少爺心腸好,多虧有您帶緹慕回家,不然我們母女倆也沒有今天再見的日子。您肯定也不忍心看我們母女剛相認就分離,您家要是不嫌棄,我去當個保姆,也可以就近照顧緹慕,日後儘儘母親的責任。”
“保姆?我們家可不缺保姆,再安排一個進家門,管家會嘮叨我。”霍暻眼底暗藏幾分鄙夷,瞥眼跪地作態的大嬸兒。
“暻少爺家裡還缺什麼?屋裡端茶送水的?”蘇瓦查塗滿紅指甲油的手向上摸霍暻的褲腿,“我會的活兒可比年輕人豐富太多了,您一定會滿意的。”
這幾番話令人作嘔,緹慕瞪大眼睛,猶如晴天霹靂,生身母親一副醜態百出的模樣完全將自己拋諸腦後。
到頭來,是自己還惦念著幼年那一點微不足道的親情,而生身母親還在當自己的面獻媚勾引小先生。
人性最深的惡也不過如此。
她摩挲雙臂,心裡只覺一陣悲涼,後退兩步,發現包廂門板緊鎖,四下早已無處可逃。
突地,咔嗒一聲,是槍管彈簧上膛。
霍暻手握92f,黑洞槍口頂在蘇瓦查腦門兒上,神情憎惡,口吻厭嫌。
“大嬸兒,你煩不煩?我本來還想再陪你演兩出。可你跪地發春就罷了,還敢上手摸我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