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屋外那低沉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些痛苦的意味。
似玉起身, 幾步來到窗邊,也不敢支開窗戶, 只躲在一旁,從竹子之間的縫隙小心朝外看去。
這會兒屋中昏暗,可外頭卻是月色正好,似玉從縫隙裡看出去,目光所及之處都十分明了, 一切正常,並沒看到任何煙霧或是人影。
似玉想了想, 道:“你不是說,要同說商量什麼秘密嗎?今晚,你不打算現身?”
屋外的祈淵聽了這話竟覺得心口一堵,這女人的屋子下撒了這麼多雄黃,他怎麼進來?嘴上卻是用一貫壓抑著情緒的聲音道:“我受傷了!”
祈淵覺得自己是壓抑著情緒,可似玉卻聽出了萬分委屈與不爽的意思,莫不是那精靈的傷是被她所累?
這個念頭一出,似玉趕緊搖頭甩開,怎麼可能!她可從未與精靈有過什麼衝突。那精靈的委屈與不爽,似玉卻聽得真真切切,彷彿想控訴似玉,卻又……不敢?
似玉很迷惑,卻不敢直接問出來,便道:“那你還能上來嗎?”說完,想起自己睡前收了竹梯,便道:“啊,我不是為了不讓你上來才收梯子的,實在是最近蛇蟲有些多,我這就將梯子放下,讓你上來。”
似玉話音剛落,祈淵就冷冷道:“不用!”他什麼時候進個凡人的小破屋還需要梯子了?
似玉準備放梯子的動作一頓,這是?生氣了?“那,我們就這麼隔著屋子聊秘密?”
隔著屋子聊秘密?祈淵一聽,顧不得身上還有傷,用盡最後一絲精氣幻化為煙,飄進似玉的屋子。
“吧嗒”
似玉聽見聲音,轉頭看見屋子角落竟然掉落了一條四腳蛇,通體雪白,行動間還隱約可見雪白的蛇身上還帶著金邊花紋。不對,那蛇只有兩條腿!僅有的兩隻爪子像是被什麼灼傷了,顯得有些血肉模糊,那血肉模糊直接延伸到了蛇的肚皮乃至尾巴。
此刻那金邊小白蛇正睜著一雙小眼睛盯著似玉看。
似玉看著小蛇那白色帶金邊花紋的蛇皮,腦中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看到的男子的白色金邊鎧甲,試探道:“你是?”
祈淵沒想到似玉在見到他的時候居然沒有被嚇到尖叫什麼的,他還擔心這會兒他的靈力還沒聚起來,若是似玉尖叫,他恐怕沒辦法讓她閉嘴,正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這會兒聽到似玉的話,趕緊道:“對,我就是!”
似玉眼見那條蛇嘴巴開合間竟真的說了人話,也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想笑,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合笑出來,似玉努力忍住,可微翹起的唇角與明顯含笑的眉眼還是讓祈淵發現了她的真實情緒。
祈淵冷了神色道:“有什麼好笑的!”他受傷是件很好笑的事情嗎?
祈淵忘記了,他此刻在似玉眼中,不過是一條不知道什麼品種的小蛇而已,蛇哪裡能有什麼神色可言?祈淵冷冷的臭臉註定白擺了。
似玉收了笑意,道:“抱歉,我沒別的意思,要不你先說說你打算跟我討論什麼秘密?”似玉知道這小蛇的本事,不敢惹惱它,還是談正事要緊。
似玉覺得自己這麼蹲在地上跟一條小蛇說話也不是個事,遂起身走回自己的小竹床,在竹床上坐下,等著小蛇開口。
祈淵見似玉坐去了竹床,也跟著往竹床方向滑行過去,在竹床前停下來,道:“我乃東海龍王第二十八子,掌管沅水辰河一帶,前些日子歷劫時被天雷所傷,斷了兩足,若想重新生出龍爪需得一有緣人相助,原本這有緣人很難尋得,我的侍從卻在八面山遇見了,那人就是姑娘你,希望姑娘能助我重生龍爪,當然,我也不會讓姑娘白白相助,這期間,姑娘與我一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