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
“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我送你去泰國。”霍莽鬆開她雙頰,面容俊冷,沉著吸菸吐出眼圈,斬釘截鐵替她決定。
泰國,她抬眸瞠目望他,美目滿是不敢置信,為什麼他寧願送自己去泰國,也不願意將自己送回父母身邊。
明明自己已經解釋過了,可他不信,從來不信。
“為什麼?”柔婉姑娘瞬間黯淡失神,兀自呢喃,“你明明可以...”
“可以送你回中國?”霍莽唇邊挑起笑意,禁不住搖頭,謔弄小妻子的天真妄想,“我送你去泰國是為了讓你適應生活,以後老實過日子生孩子,可不是為了什麼你說的累贅。”
至少,他從未將自己的小妻子當成負擔,只是緬北深山,生活窮苦遠遠不比泰國。
離開軍隊這兩年,他也曾去曼谷黑市打過幾個月拳賽,在當地置辦一處房產便於日後往來居住。
大本營的鐵皮倉庫已經不算安全之地,他放不下心整天將她留在那裡,現在提前送她去曼谷,總比跟他一起待在糙漢子遍地的緬北軍營強。
“我不去——!”
素來柔和溫婉的姑娘驚起一聲,崩潰地起身離開床沿,紅著眼眶聲音顫抖向強迫自己前往陌生國度的男人發出抗拒。
“我不想去泰國,我不要去——!”
去泰國,就意味著離家更遠,意味著父母再也不會有自己的蹤跡。
她白淨雙頰漲紅,纖柔身板挺得板直,兩隻纖手攥緊秀拳氣得發顫,怨懟地咬緊雙唇:“我不去,我不去泰國…太遠了,我真的不能去…”
來金叄角已經是這十七年人生的錯誤,她不能一錯再錯。
霍莽俊眸微怔,第一次見大家閨秀的小妻子衝自己耍潑,不知怎的,比往常見她溫順聽話心裡反倒升起幾分喜意。
她有脾氣,不是任人擺弄的白玉明珠,對自己似乎也不再是最初源於畏懼的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