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捱過,何況是打屁股。
在學校裡,她也是同學們眼中的高嶺之花,溫柔的從來沒和任何人紅過臉。
被人販子拿鎖鏈拷了好幾天已經是她緩不過神的噩夢,現在還被賣給一個野蠻粗狂的緬甸男人受這種委屈。
藍晚咬緊唇邊肌肉,眼眶水光縈繞卻沒有哭,趁他不注意,奮力推開他臂膀的桎梏掙脫出來。
“我不喜歡——!”
素來柔婉的姑娘捏緊手心,全身哆嗦著,用盡所有勇氣和力氣朝他大喊,抹了抹眼角頭也不回的跑出竹樓。
後面,野獸躁動雄厚的氣場強勢迸發,還沒等她跑下竹樓樓梯,大跨步追過去拽住她一隻手臂,寬闊脊背低彎,拎起她纖輕身軀落到自己右肩,右臂鎖住她的腰,起身向上一扛。
跑,他的小老婆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跑!
柔婉姑娘哭腔凝噎,全身騰空掛在他右肩,握緊粉拳拍打年輕男人堅硬臂膀。
“放開我,你這個買賣人口的壞人——”
“你和那些人販子都一樣虐待女孩子——”
咣!
霍莽俊面黑沉,抬腳將木門板狠狠踹開,鐵質合頁因這力量都幾近碎裂。
她驚得渾身戰慄,輕泣噤聲,隨後竹木門板又在巨響中關合,忽地天地顛倒恢復正常,身下已經坐著結實木榻。
木榻邊沿,光裸健碩上身的年輕男人躁氣難耐,黑眸微闔盯向縮成一團的姑娘。
他狂放不羈慣了,沒想到原來兔子打兩下屁股也會急得咬人。
虐待?
他讓她好好吃飯也是虐待了?雖然可能方法有點不太對。
霍莽閉了閉眼,極力壓抑這胸口上湧的戾氣,兩大步走到木榻,躺她旁邊,闔眼輕嗅空氣中姑娘飄散的沁香。
兩個人以這種僵持奇怪的姿態相處了會兒,藍晚背靠牆邊環抱膝蓋,見他不動,她也不敢動。
他身軀高大頎長,躺到木榻外側佔滿頭尾,堵住她所有出路。
“知道紅燈區麼?”霍莽仰躺闔眼,突地出聲問她。
她斂起水眸,明白那不是好地方,卻又無法直接說出口。
“那是個好地方,酒很香,妓女們奶子很大屁股不小,騷勁兒一上,手直接往男人褲襠裡摸。”談起這個,年輕狂放的男人彎唇輕笑來了興致,黑眸睜開看牆邊的姑娘。
這些字眼粗魯不堪,聽得姑娘面頰紅一陣白一陣,不知作何反應。
他翻身側躺,粗繭大掌伸出,把玩她纖細嫩滑的小手,遺憾咋舌:“可惜,她們大部分都有性病。有些人操的時候不戴套,很容易中招。”
“尤其我們這些在地下拳臺混蕩的男人,打完一場躁得想操個女人,沒想到從拳臺撿回條命,最後卻折在妓女的床上。”
“你猜他們查出得病後會幹什麼?”霍莽坐起上半身,背靠牆頭和她聊天,凝睇她紅白交替的嬌美小臉。
藍晚呆愣木然的被他扯到身邊,哪裡還猜得出什麼一二來。
“他們會把那些妓女活活打死。”霍莽目色流出鄙夷,嗤笑勾唇,“兩叄拳一個女人,足夠了。”
姑娘驚懼不已瞳孔微縮,屏氣聽完他說的這番殘忍至極的話,鵝頸僵直,櫻唇無聲翕動,早已做不出任何反應。
他抬手輕撫她順滑烏髮,實話實說地向她承認,“是,我是花錢從人販子手裡買了你,但你不用去摸男人的褲襠,也不用擔心明天死於性病,還是死在哪個男人的拳頭底下。這不好麼?”
不好,當然不好。
而受過良好教育的姑娘卻找不出一句可以反駁他的話。
他們生活在兩個世界,在他的世界,他認為他花錢買她當老婆比人販子把她賣到紅燈區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