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示中國特警隊的溫局特意叮囑過,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中籍人員的房間號。
霍莽面露慍色,眉峰不展,這位溫局自他第一面見只覺深不可測,面對寮國泰國軍方互相指責也穩坐如山,叄天了,中方關於協調內容半個字都沒吐。
媽的!浪費他從金叄角特區來仰光開會的時間,還玩一招順手牽羊。
他性子急得火燎,陰鷙眸子冷冷睨向前臺,前臺渾身一顫,戰戰兢兢地用緬語說著抱歉,請長官配合四國會議的安保工作。
不多作糾纏,他俊面一凜,轉身跨步離開大門,就算拿槍頂住前臺的頭,除了會把人嚇得尿溼褲襠,大概也問不出個屁。
夜色茫茫,男人行動一貫雷厲風行,避開警衛巡查,迅速轉入酒店側後方的黑暗死角,最矮的陽臺離地至少兩米,他踩住牆體凹凸不平的坑窪,身手矯健縱身攀上,健實臂膀蕩過,大手猛地搭住陽臺欄杆,周圍昏暗,一切行動只能憑直覺。
經年混跡拳臺和深山老林,年輕勇猛的野獸身體素質極為強悍,爬個兩叄層樓輕而易舉,他從叄樓的空房間進入,離開房門直通走廊。
酒店內部一派燈火通明,仿若他曾在中緬邊境打拳的銷金窟,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牆面貼著寫有四國語言的指示牌。
他健步如風,走上中方住的五層,連同他的小妻子也必定在五層內某一個房間。
軍靴踩過每一處寂靜,屋內人聲清晰可聞——
“晚晚,你再睡一會兒,等四點媽媽來叫你起床,溫局會派車送我們去仰光機場。”
“媽媽,真的要走嗎?那...”
“聽話,你還是個孩子,政治上的事和你無關,我們一家要回到正軌生活,明白 嗎?”
合頁輕動,前腳一對儒雅夫妻走出女兒房門去向隔壁,後腳,他俊面沉冷,敲響小妻子的房門。
屋裡,姑娘以為是父母折回來,沒作多想開啟房門,還未看清來人,精緻下頜便被粗糲大手扣住,被迫昂起頭,美目驚愕,望向來勢洶洶的男人。
他鉗住她,叄步走進房間,反手關上房門,菸酒氣息辛辣厚重拂過鼻尖,將她瞬間從與父母團聚的夜晚拉回現實。
藍晚惶然後退幾步,抿緊唇瓣,感受他勃然大怒的前兆,清楚他應該是聽到媽媽說了什麼。
霍莽睨向她略顯蒼白的嬌容,俊顏扯出一絲嗤笑,俯身咬住她耳側,咬緊齒關放肆得問:“我現在上你,你四點鐘還走得出去麼?嗯?”
“不!”她纖手揪緊他迷彩外套一角,連連搖頭,怯聲懇求,“我爸爸媽媽就在隔壁,霍莽,我們說說話,說說話好不好?”
藍晚鼓起勇氣,儘量安撫他躁戾情緒,一旦要讓父母知道他在自己房間裡做什麼,她可能會羞愧而死。
“說話?” 霍莽指腹摩挲她細嫩側頰,啞聲反問,“你父親可沒給我機會開口說話,還罵我算什麼東西。”
“我解釋過了。” 她緊張得連忙應聲,美目瑩潤望向他,言辭真摯,“我對爸爸媽媽說,你是好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就是紅燈區陪人吸毒,被操到浪叫的妓女。”他怒目狠聲,替她講完不堪的話。
藍晚羞慚不已,耳邊稍紅,在他的鉗制下微微頷首,唇口輕翕:“爸爸只是太生氣了,他以為...”話到嘴邊,她嚥了下去,不想再激起他的暴戾。
他大掌虎口不離她下巴,嘶聲輕喝,“以為什麼?!”
“以為你會虐待我。”藍晚緩緩斂目,溫聲出言,“他們知道金叄角是什麼地方,害怕你買我回去會強迫我做一些不好的事。”
母親還單獨問過她,是不是隻和他在一起相處過,是否打罵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