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一心想重回剎血樓?”
許豐年看著黑蛇真人,問道。
“黑蛇一切以主人之命為主,絕無二心。”
黑蛇真人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不對,你沒有對我說實話。奴僕對主人最大的忠心,就是誠實,如果你所說不實,我可以請天道降劫懲罰於你。”
許豐年說道。
“主人不要啊,我確實是想重回剎血樓,但您是我的主人,一切自然以主人之命為重,黑蛇我絕無二心啊。”
黑蛇真人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簽下天道契約以後,他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天道的制約,自然不敢違背許豐年一絲半點。
“好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考慮。”
許豐年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明白,黑蛇真人想重回剎血樓,除了有掌控剎血樓的慾望之外,更主要的目的,多半是想拿回他的命魂牌。
否則的話,他就要時時刻刻活在陰影之中,謹小慎微,隨時防範剎血樓的老祖降臨,對他進行斬殺。
這種生活,正常的修士都無法接受。
所以,在與黑蛇交談完之後,許豐年便陷入沉思之中。
……
雷鳴城,浮南堂總堂深處的靜室中。
杜明陽和杜明萱兄妹對坐。
杜明萱的臉色無比的難看,一雙眼眸中佈滿深寒的光芒。
“一千多枚蠱蟲卵怎麼可能連一隻蠱蟲都沒有孵化出來!怎麼可能!”
“一定是許豐年動了手腳他,用了什麼方法,把活著的蠱蟲都挑走了!”
杜明萱憤怒到了極點。
為了這些蠱蟲卵,杜家惹上了不小的麻煩,不但與黑蝠妖族交鋒了多半,還有應付各方的勢力。
最後連杜家老祖,都被不得不出手了一次,才暫時平息了事件。
結果她用了半年多的時間,卻發現所有的蠱蟲卵的生命力都是不足,都無法培育出蠱蟲,這一次已經不是用損失慘重來形容了。
已經是有損杜家的根基。
“那就把他捉住,把蠱蟲卵都奪回來,再將此子碎屍萬段,為祁兒報仇。這些蠱蟲卵乃是龍脊山之物,我們杜家一定要得到!”
杜明陽咬牙說道:“不過此子向來狡猾,又有易容的手段,想要將他捉住恐怕很難!”
“只靠我們杜家,肯定捉不住他,只能靠南晉所有勢力,這樣才能讓他無所遁形,我要把他用過的所有的身份,都一一暴露出去!”
杜明萱陰沉說道:“如此一來,他就無所遁形了,除非他不利用符師陣法師煉丹師的手段,來營造新身份,否則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杜明陽點頭道:“這個主意絕妙,如此只要什麼地方出現未曾見過的煉丹師符師,許多人就會聯想到許豐年的身上,然後稟報給我們。只是若要對他進行通緝,總要有個理由,還不能暴露我們的真正目的。”
“就以他是殺死祁兒的兇手為名,進行通緝,這樣也不算冤枉了他!”
杜明萱說道。
幾天之後,訊息傳遍南晉,許多人都為之震驚不已,覺得無法相信。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竟然身兼制符,佈陣,煉丹等等手段,簡直是不可思議。
如果五大宗兩教三族之中,任何一個出一名這樣的弟子,只怕都要被奉為南晉的第一天才。
而且,許豐年還真的是出身於太玄外門。
不過太玄門在得知這個訊息以後,對外並沒有任何的回應,既然不維護,也不澄清關係,似乎太玄門之中,從來就沒有過這樣一名弟子。
而對此,南晉許多修士也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