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跟秦依依聊著天，餘光掃了一眼蔡怡。
旁邊那個中年白人年齡看上去估計都有三十五六歲了，長得高高瘦瘦，戴著眼鏡留著小鬍鬚，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只不過這把年紀了，怎麼還好意思搭訕一個才畢業的女大學生？
“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我小秘書，被別人搭訕呢。”
秦依依扭頭看了一眼：“吃醋了？”
林毅聳了聳肩，他吃什麼醋。
就算蔡怡是私人秘書，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林毅總不能拴在身邊吧，他翹著二郎腿，道：“年齡也太大了，還舔著臉搭訕……”
“說不定不是搭訕呢？”
“不是搭訕，在教她英語？”
秦依依無言以對，顯然也無法解釋，卻也知道一些白人和外國人仗著一張洋臉，在國內混的風生水起。
林毅嘴角微微上揚：“要不要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
“我們猜猜那外國老是什麼職業，猜對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猜錯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秦依依眼眸驟亮，內心湧上一絲樂趣和期待：“好呀，我猜是外企的高管或精英。”
“理由？”
“畢竟是五星級酒店嘛，經常能遇到這樣的，經常能看到外國人。”
林毅卻搖了搖頭：“我猜對方是外教。”
“外教？”
“對，你沒聽說過？”
林毅也有些不確定，但是可能性比較大。
他對外教沒什麼好印象，大多數都是抱著‘混不下去就到中國當老師’的想法過來的，關鍵是還混的風生水起。
在外語培訓中，有個特殊的群體叫‘外教’。
他們來自其他國家，往往因為有著發音標準、用語地道的優勢，成為口語訓練的教師，可很多家長不知道，並非所有外教都有足夠的水平。
校外英語培訓隨之遍地開花，無論是以應試為主的補習，還是以實用為目標的口語訓練，都有著不小的市場需求，就連幼兒園也開始打起了“雙語”招牌。
幼兒園的不良競爭和對幼師聘用門檻的降低，是導致外教水平差強人意的直接原因
其次，國內家長對超前教育的熱衷和英語學習的誤區，為外教氾濫提供滋生土壤。
外教在國內不說二十萬，五六七八萬應該是有的。
秦依依說道：“我聽說過啊，你叫她過來吧，跟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有什麼好聊的呀，也不怕你小秘書被人家拐走了。”
“咳咳。”
正聽著這位外語老師談論著對國內的嚮往，熱情，蔡怡頓時覺得這位老師人不錯。
“蔡小姐，這是我的名片。”
“謝謝。”
“咳咳。”
聽到咳嗽聲，蔡怡順著目光望去訕訕一笑，隨後站起來端著雞尾酒走了過去，小聲道：“林董。”
“搭訕的？”
“啊，嗯……”
“做什麼工作的？”
“老師。”蔡怡說道。
秦依依表情一怔，古怪的看向林毅，猜的還蠻準確的嘍。
林毅提醒道：“少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說話，外教大多都是在自己國家混不下去，來國內混日子的。”
就這樣的事情，林毅不止聽過一回。
比如外教把女大學生肚子搞大了，然後消失了的，人家在國外本土甚至有妻子和孩子。
無他，就是國內女生好追。
林毅覺得有些諷刺，只要長著一張洋臉，甚至有主動上去要聯絡方式的。
“我知道了，林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