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愛撫的摸摸小晨陽的小臉蛋,眼睛裡閃動著淚花:
“我和你姐夫承包了七十多畝荒山,這幾年忙的腳不沾地的,晨陽跟著我們倆受苦了,遠平,你這個姐姐不夠資格啊……
宋遠平眼睛也溼潤了:
“姐,你千萬別這樣說,這麼多年了,如果不是你的支援,哪會有我的今天?”
姐姐比宋遠平大了五歲,母親早逝,父親年邁多病,她稚嫩的肩膀早早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擔,父親至今還住在姐姐家裡。幾十年一晃就過去了,如今,四十多歲的她身上佈滿了滄桑感。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或深或淺的紋路,常年的風吹日曬,讓她的面板變得黝黑而粗糙,她的雙手佈滿了老繭,由於面板乾燥,還佈滿了細細的裂紋,特別是雙手的虎口處,裂口處還結了痂皮,彷彿訴說著過往歲月的辛勤與堅韌。
她的穿著極簡樸,衣服的顏色因為多次洗滌,已經有些發白褪色,但依然乾淨整潔。她微微佝僂的脊背和青絲中夾雜著的白髮,是生活重擔壓過的印記。
“看你們倆,晨陽來了你們都應該高興才對嘛,怎麼一個個像是要哭似的?”
周靜雅在一旁打圓場。
“對對,高興,應該高興,走,我領你們吃大餐去!”
宋遠平感激的衝周靜雅點點頭,這女孩簡直太善解人意了。
吃過飯,宋遠平領著姐姐看黃州夜景。
夜幕下的黃州市,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綻放出絢麗奪目的光彩。林立的高樓大廈被五彩斑斕的燈光勾勒出雄偉的輪廓,彷彿是一個個守護城市的巨人。霓虹燈閃爍著,紅的、黃的、藍的、綠的,交織成一片絢麗的光影海洋。街道上,路燈如同一串串明亮的珍珠,照亮著行人們前行的腳步。車水馬龍的道路上,車燈如流動的銀河,川流不息,汽車的喇叭聲與街邊店鋪傳出的音樂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城市夜晚的交響曲。廣場上,噴泉在燈光的照耀下變換著各種形狀,時而如盛開的花朵,時而如舞動的絲帶。遠處的江面上,橫跨著的大橋被燈光裝點的如夢如幻,江水倒映著城市的燈火,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黃州市的夜景是一幅充滿活力與魅力的畫卷,讓人沉醉其中,流連忘返。
姐姐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眼睛不夠用了,不時的發出陣陣驚歎聲,特別是到了中江大橋,那如夢如幻的七彩橋樑更是震撼到了她,宋遠平讓小唐把車停在大橋旁邊的一個停車場,幾個人徒步來到江邊。
姐姐讚歎道:
“活了幾十年了,我第一次到這麼大的城市,太美了,比我們山村漂亮多了!”
周靜雅笑著說:
“姐,城市哪有山裡好啊?山裡有大片大片的樹林,空氣清新,還有小河流水,每天聽著鳥兒嘰嘰喳喳的唱歌,看著小河裡的小魚小蝦,那才叫愜意呢!”
宋遠平說道:
“靜雅,你只看到了山村裡的美,沒有看到山村裡的苦。你也去過中倉縣,山村裡百姓們的房屋還大都是竹木結構,有幾家蓋得起樓房啊?這些年我們的國家是強大了許多,農民的日子也確實比起以前好過多了,可這些還遠遠不夠,仍有一部分農民沒有過上小康生活,就像譚娃子一家,他們的日子就更困難!”
姐姐批評道:
“你呀遠平,你和小雅說話別老是打著官腔,我看還是小雅說的對。你就比如說我們一家人吧,以前過的是啥日子?吃了上頓,下頓就沒著落了,一身衣服補丁摞補丁的,連身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夏天熱的要死,連個電扇都買不起。冬天呢,從屋頂都能看到天上的星星,那風兒呼呼的從窟窿處往屋裡灌,凍的人鑽都沒地方鑽。你再看看現在,忙是忙了點,家裡蓋起了兩層小樓,還裝上了空調,這冬暖夏涼的,再也不用遭那份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