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腰上的手力度不斷收緊,灰髮之間的狼耳也耷拉著,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樣子。
路祁厭那些生氣的話無法說出口,無奈的嘆了口氣,順著趙予燼的脊背輕緩的拍著,一點點的穩定著他的情緒:“好了,我在呢,不怕了。”
予燼閉了閉眼,鼻尖蹭蹭路祁厭的脖子,聲音聽著莫名的委屈:“厭厭,我剛剛做了個噩夢。”
路祁厭揉著傻二哈的髮尾,柔聲問道:“做了什麼夢?”
“夢見你說你要死在我面前,我怕,可我又醒不過來。”
予燼一邊說,一邊收緊手臂,結結實實的把乖軟小貓抱得緊緊的,心裡才踏實了些,叼住他頸側的一塊軟肉輕咬,只有打上自己的印記才會覺得這不是夢。
路祁厭任由他胡鬧,拍著他的肩膀輕聲安慰:“夢都是相反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予燼不聽,仍舊緊緊的抱著他,心裡莫名的恐懼一點點消散,貪戀這溫暖安心的懷抱。
兩人摟摟抱抱氣氛曖昧又溫馨,另外一邊的沈丘野和鄧暮硯之間就有些搞笑了。
“沈丘野,我要吃雞腿!”
鄧暮硯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對面得意洋洋,手裡拿著兩個大雞腿的沈丘野,頗有一副你不給我吃我就咬死你的架勢。
沈丘野不為所動,拿著雞腿在鼻尖輕輕嗅著,還不忘感嘆挑釁:“真香啊,該不會有人沒有雞腿吃吧?”
那一副欠揍到極致的表情,成功的讓鄧暮硯怒了,三兩步走到沈丘野面前,深吸一口氣,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哥哥,讓讓我吧。”
沈丘野被這聲哥哥叫的心神盪漾,腦海裡又浮現出那晚臉頰潮紅的可憐小狗低聲抽泣叫哥哥的樣子。
再回過神來時,剛剛還選擇色誘的乖乖小狗手裡拿著兩個大雞腿,笑的一臉得意,衝著沈丘野挑了挑眉,十分臭屁驕傲的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高高興興的啃著自己的‘戰利品’。
沈丘野勾唇笑了笑,翻轉著另外幾隻小鳳雞烤著,思考著什麼時候正式把小金毛拐回家。
身邊多了個人,沈丘野看了他一眼,視線率先注意的就是他紅潤的唇,停留了兩秒才收回視線,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開口:“沒想到你竟然跟路少爺有一腿。”
予燼舔了舔唇,剛剛把小貓咬疼了,喜提來自愛的一巴掌,現在聽見沈丘野的話,又忍不住得意起來:“那是,我家厭厭最乖了。”
沈丘野白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誰問你了?”
予燼伸手轉著串著小鳳雞的木棍,看著不遠處說笑的傲嬌貓貓和鄧暮硯,意味不明的開口:“你也不賴,剛見面就把人騙到床上去了。”
沈丘野輕笑一聲,拿出調料:“彼此彼此。”
“路哥,趙予燼他的傷沒事了吧?你還沒跟我說你倆怎麼滾到一起去了呢。”
鄧暮硯滿臉的求知慾,兩眼放光的盯著路祁厭,要是尾巴出來的話,這會都快搖出殘影了。
路祁厭拿著樹枝隨便在地上劃拉著,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語氣玩味:“他是沒什麼事了,但你先告訴我你和沈丘野是怎麼回事?”
鄧暮硯瞬間蔫了,低頭抓著地上的小石子扔著玩:“這說來話長,其實我現在也是稀裡糊塗的。”
路祁厭剛被蠢狗咬了,現在找到轉移注意力的事情自然不會放過:“那就長話短說。”
鄧暮硯盯著腳邊緩慢爬行的小蟲子,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是有次出去跟他們喝酒,玩遊戲喝大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下了藥,進錯了房間,錯誤就這麼釀成了。”
簡短的概括了一下事情經過,鄧暮硯抬頭看了路祁厭一眼又低頭:“很狗血,但這就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身上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