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家那七弟啊,胃口大了些,沒辦法,他解決不了,就只能這個我當兄長的來幫他了。”鍾離祀走進大門,身邊跟著的人應該就是知府了。
知府走在前面為鍾離祀帶路,一邊走一邊回頭諂媚的笑著:“是是是,就他那病秧子,怎麼能跟大殿下您比呢?”
話一說完,轉頭就看見了站在迴廊笑意盈盈的鐘離予燼和身後院子裡站的人。
知府心裡咯噔一下,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鍾離祀,退後了兩步。
鍾離祀皺了皺眉,剛準備問原因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鐘離予燼,停下腳步,兩人相視無言。
予燼微微一笑,聲音溫和,似乎跟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鐘離予燼一樣:“大哥,你怎麼在這啊?”
鍾離祀眼裡閃過一絲殺意,面上雲淡風輕的開口:“這不是聽說你幫父皇排憂解難,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予燼笑了笑,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隨後又輕飄飄的開口:“這樣啊,那知府大人怎麼也在你身邊啊,我剛來的時候聽說他跑了呢。”
知府有些慌亂的看向鍾離祀,希望他能保住自己。
鍾離祀皺了皺眉,看著旁邊的知府:“我剛來鳶都,人生地不熟的,就讓他出來接我。”
予燼不在乎的嗤笑一聲,順著他的話點頭,低頭把玩著莫祁厭腰間掛墜的流蘇:“這樣啊,那按大哥這麼說,知府是因為你來了,才拋下滿城百姓轉而去招待你的?”
鍾離祀冷了臉,向著鍾離予燼走近了幾步:“七弟,人有的時候就得學會揣著明白裝糊塗,知道嗎?”
鍾離予燼抬眸看著他,眼裡是不加掩飾的不屑與嫌惡:“是嗎?可我學不會。”
鍾離祀冷笑一聲,擺了擺手,他的身後就多了一隊人馬,訓練有素,應該是皇室內部訓練的。
予燼微微挑眉,笑的更放肆了,拍了拍莫祁厭的手,讓他不用擔心,走到鍾離祀面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哥,私調金龍騎,可是得砍頭的!”
鍾離祀毫不在乎的笑笑,語氣裡滿是高傲:“私調?皇位遲早都是我的,我不過提前動用了一下屬於我的東西,怎麼能說是私調呢?”
予燼沒跟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道:“大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給父皇下的毒,也該發作了吧?算的挺準的,這個時候回去,傳位聖旨不是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嗎?”
鍾離祀臉上有些慌亂,看著鍾離予燼:“你怎麼知道的?”
予燼沒回答,繼續說道:“然後,把聖旨寫上二哥的名字,把二哥推出去頂罪,等風波一過,逍遙快活的皇位照樣是你的,我說的沒錯吧?”
鍾離祀眉頭緊皺,又靠近了些,氛圍瞬間劍拔弩張起來:“鍾離予燼,你怎麼知道的?你做了什麼?”
予燼無辜的看著他,歪了歪頭:“我可什麼都沒做,只不過你在京都的勢力,給父皇下的毒,和你拉攏朝中官員的證據,我都不小心找到了而已。”
鍾離祀拳頭緊攥,突然冷笑一聲,聲音低低的:“那你就永遠留在這吧,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予燼挑了挑眉,沒多說廢話,拔出袖間藏著的匕首就猛的捅進他的腹部,隨後一腳把他踹倒,順勢靠在走過來的莫祁厭懷裡,笑的肆意:“大哥,你以為金龍騎能隨隨便便就聽你的?你以為僅憑你就能輕而易舉的拿到金龍令?”
鍾離祀捂著傷口,抬頭看著他,臉色煞白:“你什麼意思?”
予燼看著他,笑的如沐春風:“什麼意思?我說你蠢啊,也不動動你那腦子想一想,就憑你太子的身份就能拿到金龍令?笑死,你還不如就現在做白日夢來的實在。”
鍾離祀呆呆的看著他,不死心的問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