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豔豔的荔枝,剝開是晶瑩剔透的果肉,咬一口,汁水橫流,特別甘甜。
江滿月自重生後,就沒吃過什麼好東西,加上她本來就愛吃水果,這一吃就停不下來。
她剝了一個又一個,一不小心,把自己吃撐了。
“大丫,你的臉怎麼了?!”
江奶奶跟親戚聊著天呢,餘光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大丫,發現她的臉蛋通紅,像發燒了一樣。
親戚們也鬨笑,“看這丫頭面前的果殼,真是個小饞貓。”
“孩子願意吃就吃,說那麼多幹嘛?”
六姑江木秋不滿地瞥了一眼周圍拿孩子說笑的親戚,她覺得小孩子臉皮薄,也能聽懂話,不應該隨意取笑。
江滿月剝荔枝的小手一頓,她感覺臉上燙燙的,她奶奶已經走過來,伸手摸上她的額頭。
“哎呀,不會是發燒了吧?”
奶奶又跑回房間,拿出個水銀溫度計,塞她咯吱窩裡,給她量體溫。
六姑也摸了摸她的額頭,皺了了眉頭,“是有些燙,臉怎麼那麼紅?”
這時,她感覺身上有些癢。
她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撓撓。
被她奶奶摟住了雙手,把她整個小小的人兒壓在懷裡,低著頭看了她一眼,警告她,“別亂動!”
“在量體溫呢。”
“可別把體溫計給摔咯。”
六姑也安撫地拉著她的小手哄她,“大丫乖,聽話一會兒就好。”
她摸到她的小手一片黏膩,又蹙起了秀眉。
她放開她的小手,熟門熟路走進廚房,走到天井掛毛巾的地方,喊了聲,“媽,什麼顏色的毛巾,是大丫的?”
“黃色那條!”
黃色?
江木秋看了一眼牆上掛毛巾的架子,她近視眼神不好,湊近了看,才找到掛在右邊第三條,淡黃色的小毛巾。
她舀了一瓢水,把毛巾打溼,洗乾淨。
出來給大丫擦了擦臉蛋,又仔細地握著她的小手,給她一根一根手指地擦乾淨。
江滿月煩躁地扭來扭去,“奶,我癢!”
她奶奶把她摟得更緊了,“忍著!”
“乖,再等一會就好。”
她欲哭無淚,她身上是真癢,想撓撓緩解一下這股折磨人的癢意都做不到!
她都快癢得靈魂出竅。
癢得想翻白眼了。
她只覺得身上又癢又燙!
臉上也發燙。
她求救地看著六姑,可憐兮兮道,“姑姑,給我撓撓,後背,胳膊,都癢!”
她邊說,邊用力地扭動自己的小身體,藉助布料跟身體的摩擦,緩解一下瘙癢。
她奶奶兩條細瘦的胳膊緊緊抱住她,差點被她扭得摔倒,她奶奶黑著臉,“都跟你說了別動,哪裡癢?”
“奶奶給你撓撓。”
“我們先量一下體溫,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哎喲,這都五月了,也不冷,怎麼會發燒呢?”
六姑隔著衣服,輕輕地給她用手抓抓身邊,又抓抓胳膊。
“還癢嗎?”
六姑父看她臉色紅得不對勁,又說癢,一拍手掌,“哎喲,可能不是發燒,是過敏!”
“快送去看醫生吧!”
“啊?”
江奶奶都傻眼了,過敏是什麼玩意?
她家丫頭,好端端的,怎麼會過敏?
江滿月也人都傻了,她今天就吃了荔枝,她以前吃荔枝不過敏的啊?
“那你還不快去騎車!”
六姑把她咯吱窩的體溫計取出來看了眼,好傢伙,三十九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