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兄!”呂三立呆呆看了一會,終於認出面前這突然出現的白衣少年,頓時目露狂喜。
欣喜過後,他又張大嘴巴,呆呆看著方炎在一眾金色甲冑中閒庭信步,數月不見,這位只見過一面的高手兄似乎更加生猛了?!
他跟方炎在血蠻幻境,雖只是打過照面,但親眼見過方炎一指殺死了血蠻老祖,對方炎乃是敬畏到了極致。
兩人交集不多,呂三立更是連方炎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會兒此刻生怕對方忘了自己,一邊跑著一邊連忙高聲大喊:“高手兄,還記得我嗎,我是地溪門的呂三立啊,我們在血蠻幻境見過的!”
方炎罡步後撤,一拳打翻一尊金色甲冑,看了一眼略有狼狽的呂三立,對後者也來到這小蓮花洞天略有驚訝,不過還是笑著點點頭。
呂三立見方炎認出了自己,頓時底氣足了不少,身體一躍跳過方炎,來到地溪門弟子身邊,扭頭趾高氣揚的朝後面的修士喊道:“別追了,到時候高手兄動手,我看看你們還有沒有力氣玩命逃跑!”
畢水宗的青年一臉凝重的看著這位被呂三立喚作“高手兄”的少年如今,越看越心驚,他身邊時不時飛過一些少年轟飛的金色甲冑,每一尊身上的氣息都比他強出太多,任何一個都可以碾壓己方一眾弟子,但面前這個白衣少年一臉平靜,用非常樸實無華的拳法將這十多個金色甲冑掀飛。
這些金色甲冑從何而來,這猛人又是什麼身份?
方炎氣守心海,撂翻了最後一尊金色甲冑,站在原地,氣血緩緩從雙手流回血竅,以他為中心,地溪門和其他兩宗自覺分成了兩半,半分不敢靠近中央戰場。全都驚恐無比的看向這少年武夫。
呂三立眼瞅著這些畢水宗跟流水閣的人忌憚方炎,暗地裡鬆了口氣,換了個笑臉一路小跑到方炎身邊,開口小聲說道:“高手兄,數月不見,你似乎又厲害了,這是到達築基了?”
方炎抹了把額頭汗水,笑著搖搖頭,“沒呢,還遠得很。”
呂三立眼中敬佩更多,還沒築基就這番生猛,若是到了二境,豈不是結丹之下小無敵了麼!“不過高手兄你這拳法厲害啊,是哪個門派的法術,都感受不到道痕流動。”
方炎苦笑連連,他總不能告訴呂三立他不是山上練氣士吧,想了想後他朝呂三立拱手說道:“上次太匆忙了,還沒好好謝謝你在幻境中照顧我師姐還有未見姑娘。”
呂三立頓時尷尬起來,連忙擺手:“這有啥,高手兄你太客氣了。”
“叫我方炎吧。”方炎難得遇到一位故人,心情好了不少,兩人閒聊了一會兒,方炎問呂三立有沒有見到道袍小姑娘他們幾個。
“沒啊,百里範圍內就我們三個宗門,還有就是方炎兄弟你了。”呂三立回答道。
方炎點了點頭,環視一眼周圍,剛剛同金色甲冑戰鬥時他便有所察覺,這裡雖然依舊是漫地蓮葉,卻不是他們之前待著的地方了。
方炎思忖,果然每個洞天福地都不相同,血蠻幻境內是無比真實的幻境,而這小蓮花洞天的倒亂風竟有著類似於傳送的功能,就是不知道徐憫劍他們身在何處。
後面的地溪門弟子面面相覷,有人小聲開口問道:“呂師兄,這位是誰啊,是你在血蠻幻境認識的人嗎?”
呂三立頓時擺出一個深不可測的姿勢,點點頭道:“我跟這位方炎兄弟可是在血蠻幻境換過命的交情。”
呂三立偷偷看了方炎一眼,見方炎沒有否認的意思,趕緊叉起腰,朝著對面兩宗弟子得意說道:“那什麼,趕緊把你們的蓮莖交出來,否則剛剛那些金色甲冑就是你們的榜樣。”
他心中樂開了花,叫你們剛剛要殺我,現在該吃點苦頭了。
方炎也看向對面畢水宗和流水閣的弟子,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