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群山,熱鬧非凡。
西面,腳上佩環的少女筆直東來,一名錦衣少年緊跟相隨,一路見人吃人。
南面,滿身傷痕的兩名持劍男子,久違的靠在一起,神色戒備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金劍金衣男子。
北面,一位斷臂少年,一人一劍硬撼黑袍眾人,邊打邊南下。
東面,一白衣少年郎靈巧的在樹林間穿梭,一路向西,身段誘人的華服女子持劍架鳥追殺而過。
……
方炎背後又挨一擊,悶哼一聲後掌心火石飛射,同時左臂鎖鏈勒緊肌膚,氣血恢弘,一聲不吭繼續遁去。同時握緊了手心黑色印記,竟是在逃竄中不忘吐納修煉。
背後華服女子一驚,甩劍而過,擊落飛石後目露不悅,這少年郎悶著頭向西,看似毫無目的,難道就只是做無謂逃竄嗎。
兩人一獸,如在山間嬉戲。
半個時辰後,少年眼間景色一亮,身體瞬間衝出林子,腳步踏在一處溪澗上,泉水倒卷,墜入深潭,淋得少年頭髮溼潤。
溪澗旁閉目修行的眾人大吃一驚,如臨大敵般望著少年,少年則望向最靠近深潭的佩刀男子。
男子微微一愣,看向少年,目露詢問,少年咧嘴一笑,也不言語,目光澄澈。
“哈哈哈,無心之舉,結果卻連累了自己,尷尬尷尬。”男子哈哈一笑,看向少年的目光止不住的露出讚賞,朝他豎了個大拇指,“你不錯,很不錯!要是你生在六戰門的話該多好,那時你我便可日夜把酒言歡,戰個痛快!”
持刀男子目光看向緊隨而來的華服女子,後者眉頭一皺,認出持刀男子的身份,語氣不悅道:“六戰門,我百鳥宗不曾得罪過你們,奉勸一句,別淌著灘渾水。”
“巧了,我六戰門的門旨便是,打天下最快活的架,娶世間屁股最翹的姑娘,殺人間最兇惡的人,淌這世上最渾的水!”持刀男子趙何說不出的瀟灑,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少年,
“本來想跟這少年來一段可歌可泣的緣分,結果人家不領情,還要在下來收這爛攤子。罷了,認了認了!”
少年突然問道:“你們的門旨真是這麼說的?”
持刀男子一愣,哈哈大笑,“當然不是,但我趙何琢磨出來,大概就是這麼個理!”
“趙何!他不是在閉關嗎,怎麼會來到這方幻境!”
華服女子臉上露出怒意,心中卻被這個名字震駭的無以復加,連持劍的手都留下一些汗珠,別人不知道趙何是誰,她朱旭如何不認識。身為凝氣九層修為的她甚至不敢在這個男人面前多有造次。
因為這個男人曾三刀砍了一位凝氣巔峰的天驕!
尤其是男子愛管閒事的性子,更讓華服女子頭疼不已
持刀男子右手按住刀柄,四下望了望,“你們百鳥宗混得這麼差,怎麼就你一個人?”
華服女子沉默不語。
持刀男子按著的刀身出來一些,“麻利的都叫過來,別逼我一個個揪出來砍了!”
華服女子眼中戾氣一閃而過,雙手一指,長劍呼嘯而出,帶著一絲試探的意思。
持刀男子趙何微微搖了搖頭,不見他什麼動作,白光一閃,長劍斷成四段,墜落下地。
“我不想說第二遍。”男子面無表情。
華服女子渾身顫抖,卻不得不低頭,因為那男子絕對說到做到。她冷哼一聲,白衣飄揚,打了個手勢,肩頭飛禽騰起雙翼,盤旋著嘶鳴起來。
東邊,那些百鳥宗的白衣女子身體一動,一人望向鄧嘉,“師姐那邊出了點事,你一個人頂得住嗎。”
鄧嘉嘴角劃過冷笑,目光死盯著北漠塵,微微點頭,那幫女子身體騰起,認準一個方向奔去。
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