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看他,是嗎?
滕平茅坐在床邊,用手捂住臉,眼淚一滴滴從指縫裡滑落。
滕平茅也是煎熬了一晚上,又是凌晨時分最脆弱的時候,他竟然沒有看清床上那人是怎麼消失的。
但滕平茅沒有揭穿面前這個女子。>>
現在又被自己內疚痛苦但又深愛的女子這一追問,就像被人扒了皮,把醜陋的自己,展現在她面前。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地自言自語:“我知道,我是在做夢……我肯定是在做夢……”
“你這麼厲害,怎麼會攔不了我呢?”
“每一次,我都後悔,我為什麼沒有攔住你……”
他捂著臉,痛哭出聲,以前一直深藏在心底的話噴湧而出:“惠惠!其實我真的沒那麼厲害!”
同樣是師長們的寵兒,同學們的主心骨。
“你知不知道我們沒有人為了往上爬,就犧牲自己的戰友!”
她打起精神,繼續幽幽地問:“所以阿平哥真的是不知道這任務有多危險?”
滕平茅半點都沒猶豫,馬上說:“好的,容少校。”
“惠惠,我夢見你好多次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怎麼死的?!”
“賤人!以後不要再提我的名字!”
當時容中若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說他會是一個真正的政客,並且表示,只要任務結束,他就能晉升大校,然後退役從政,從此前途一片坦途。
夏初見一頓激動輸出,自己是說爽了,但是滕平茅卻漸漸回過神。
“阿平哥,你為什麼不救我?”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發現自己無法忘記童小惠。
現在清醒過來,立即發現處處都是破綻。
“那個任務,你不去也不損失什麼,如果我攔住你……”
可當他的記憶回到上大學後,卻充滿了從頂峰跌落谷底的心酸。
“別的人,都得死。”
當那些貴族同學一擲千金,請所有同系同學去北宸星最好的會所進行“快樂時光”的時候。
十厘米以上的身高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他也想去元老院、內閣,甚至皇室做實習生,他也想畢業之後,能夠得到貴人提拔,一飛沖天……
可恰恰這些因素結合在一起,滕平茅完全沒有聽出來,反而欣喜若狂,就要往床上那人撲過去。
之前他陷入到自己的臆想當中,以為自己在做夢。
在他的記憶裡,他甚至並沒有回憶多少跟初戀女友有關的往事。
那個初戀女友,只是他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失敗,才主動示好得到的。
“我童小惠瞎了眼,才跟你這種賤人在一起!”
滕平茅說著,不斷扇著他自己的耳光。
於是本來就因為極度缺乏睡眠而頭暈腦脹的滕平茅,此時腦子更加模糊混亂。
“我以為這是個機會,讓你也能入那些人的眼!”
一把將你帶走嗎?
滕平茅猛地抬頭,像是見鬼一樣看著夏初見。
人家都死了,怎麼要你?
夏初見眼神微凝,看著門口的方向。
他不敢上前,只是貪婪地看著童小惠,像是怎麼看也看不夠。
“如果你那天沒有偷聽我們的談話,你就不會被納入名單……”
她問得一聲比一聲急:“所以阿平哥真的認為容中若不知道我跟你的關係嗎?”
夏初見讓自己的聲音儘量飄忽幽怨,像足了她在星網上看靈異片裡的那些配音效果。
“我以為我是鐵石心腸,能夠為了往上爬,什麼都不在乎。”
這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