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衛紅與其他同事也在附近挨家挨戶排查,收到同事的訊息他們立刻集合前往劉某表姨家去。
而此時倆歹徒已經撥開鄰居家門閂,推門而入。
這種堂屋門風吹日曬雨淋,合頁不潤滑發出很大的吱呀聲,一下子把還沒睡著的鄰居老婆驚醒。
她踹踹男人,低聲問道:「你沒關門?」
男人睡眠好,躺下就著,嘟囔一聲,「關啦。」
女人細聽,又沒有動靜,彷彿是自己幻聽,可她還是覺得不對勁。
女人的直覺是很靈敏的,尤其她生了孩子以後身體特別怕冷,屋子裡但凡有點風她的頭、胳膊、腿的就能感覺到。
平時男人和孩子進來出去總是夾尾巴,沒有隨身帶門的習慣,她坐在炕上就能感覺這門有沒有關嚴,如果沒關嚴實那風就會透進來打在她身上,讓她覺得冷颼颼的。
這會兒她就覺得頭髮冷颼颼的發麻,很顯然是堂屋門被開啟了,有冷風進來從房間門又鑽進來。
她渾身一個激靈,頭皮都要炸了。
她大氣不敢喘,豎著耳朵聽下面的動靜。
而堂屋的劉某犯和張某犯倆也不敢大動作,因為屋子裡漆黑一片,他們看不清路得小心翼翼地摸索著走,還怕驚醒屋裡的人大喊大叫。
他們聽著炕上男人打呼嚕的聲音,就定了定心,摸索到男人睡覺那屋,摸到房門推了推。
房門也插了插銷。
這種門就是木板門,只有一個插銷,那就更好開了。
這下女人聽清了,外面就是有人!
她都聽見他們的呼吸聲了!
她當時就渾身發麻,感覺被毒蛇纏住一樣不敢動了。
隨即她想起看的一個電視,有人入室搶劫,把男人孩子殺掉,把女人姦殺,她渾身的血登時燒著一樣沸騰起來。
她一掀被子動作是前所未有的敏捷,赤著腳跳下地,抹黑就把門後頭的一個五斗櫥咣當推倒擋在門前。
恰好此時張某犯把門栓子挑開正往裡推門的時刻,五斗櫥一下子倒下抵在兩扇門前。
女人推倒櫃子以後就大喊:「老陳,有賊!」
她一邊喊手上也沒停,摸到門閂又火速給拴上,嘴裡還大喊:「有賊啊,有賊搶劫啊!」
男人嚇得一下子把電燈拉開,就見女人死死地抵著被推倒的鬥櫥,跳大神一樣在那裡又叫又跳的,他還迷糊著,「老婆,你整哪一齣?」
女人罵道:「死鬼,賊人都進屋了你還哪一齣!」
男人一個激靈,趕緊跳下地幫著頂住櫥櫃聽外面的動靜。
堂屋裡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他嚥了口唾沫,「賊是不是走了?」
女人:「肯定是隔壁那倆來歷不明的親戚!」
劉某犯和張某犯兩人還在鄰居家堂屋門前悶著不做聲,他們需要錢,可表姨沒錢,頂多有個一二百塊,不好幹啥。
這邊搶不到,那就得去別地搶。
實在不行就去那個小賣部?
這邊搶過,隔壁他們也住不下去了,只能走。
他們火速翻牆回去隔壁,把表姨給他們準備的鋪蓋捲了一下背在身上,又趁著表姨睡著把她家裡的一點錢都拿上。
張某犯覺得今晚晦氣,很想給表姨一刀出出氣,卻被劉某犯攔住。
她也沒錢,殺她也沒用。
他倆就趁夜離開,打算先逃離此地再說,大不了去鄉下更容易得手。
他們開啟院門,悄悄溜出去。
結果兩人剛走兩步,就被旁邊一道勁風猛得撲倒,兩人還想掙扎,就被人摁著腦袋往冷硬的地面上猛地一磕,隨即咔噠一聲,雙手被人朝後銬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