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啊!”
漆黑的走廊裡就傳來周勇的聲音,“我在這兒呢。”
林溪:……
很快季芳菲也跑過來,她看起來比林溪還怕呢,哆哆嗦嗦的,“好黑啊。怎麼還關門了呢?”
林溪就叫嶽欣榮,結果嶽欣榮根本沒動靜。
季芳菲:“……那個,,欣榮早睡著了,她說自己沒特殊情況九點半上床,雷打不動的。”
她們就開始叫陳招娣。
屋裡的陳招娣想開門,卻被周佳紅威脅著,周佳紅站在門後面用手指著陳招娣,讓她少管閒事。
周佳紅上了床,大聲道:“十點十分準時熄燈關門,遲到的一律門外罰站!”
林溪:“她把自己當什麼了?”
季芳菲:“就是啊,學校說十點十分熄燈,可沒強制必須十點十分睡覺。”
周勇:“周佳紅,你開門,否則我要踹門了!踹破了你賠!”
她讓林溪和季芳菲躲開,這樣的木板門裡面只有一個小插銷,她一腳就能踹開。她可是下過煤礦的女力士!
周佳紅到底沒敢堅持,允許陳招娣開了門。
等三人進門,周佳紅就開始激情控訴她們自由散漫主義,不守規矩,小團體等等。
季芳菲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周佳紅你沒洗腳吧?”
真是臭死了!
周佳紅把脖子一挺:“我這是自來紅的腳,是勞動人民的腳臭,是光榮的腳臭!”
自此她就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光榮臭腳。
第二天六點半有起床鈴。不是樓道的電鈴,而是宿管阿姨拎著一個銅鑼開始噹噹地敲,“起床,起床啦!”
林溪一個激靈就被敲醒了。
她起來一看,人家嶽欣榮早就不見了,估計和謝啟明一樣五點就起床鍛鍊去了。嶽欣榮早起鍛鍊吃飯,之後就去軍宣隊,時間安排非常緊湊,不像她們這樣鬆散。
她們起來一個個睡眼惺忪地去水房洗漱、上廁所,一條走廊就盡頭一個水房和廁所,早晚的那肯定要排隊。等上了廁所洗了臉回來,時間都浪費好多。
周勇對林溪道:“林溪,以後我們晚上把涼水打好,早上直接端過去洗,這樣省時間。”
林溪:“這個沒問題,就是上廁所麻煩。”
季芳菲:“咱們可以去教學樓上啊。”
林溪:“這……就怕憋不住麼。”
周佳紅嗤了一聲,用非常輕蔑的眼神掃了她們一眼,“資產階級做派!”
林溪幾個都沒搭理她,約著去吃飯。
吃早飯的時候,食堂師傅還給林溪半茶缸中藥,一小碟子白糖。
謝啟明不在跟前,林溪也沒得矯情,只得默默地一飲而盡,然後把白糖都劃拉嘴裡去。
季芳菲笑道:“林溪你喝藥的時候真好玩,跟我弟弟一樣,受刑似的。”
林溪睜開眼睛,“丟人丟人,不好意思。”
吃過飯她們各去自己班級。
她們宿舍的七個人不全是一個系的,估計是各系各專業分宿舍的時候落單湊一起的。林溪和朱惠還有陳招娣是中文系的,嶽欣榮是部隊來的根據上級要求報的小語種印地語,周勇則是無線電,周佳紅是政治,季芳菲學的是歷史。
中文系有兩百來個人,分成了兩個專業,漢語專業和文學專業。因為今年沒有新聞系,所以中文系也兼顧這方面。
林溪對研究古漢語和語言興趣不大,所以選擇文學專業。這個專業分了兩個班,一個側重理論,一個側重創作。
分班級的時候大家都是自願的,願意學理論的就去理論班,願意搞創作的就是創作班。
林溪就去創作班,她對理論研究興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