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毀容,這麼看資訊對不上。
要麼說明賀重不是那個孩子,要麼說明有人把孩子從欒五手裡帶走過,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又丟棄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欒五也沒有跟董綠眉說實話。
聶青禾就問賀馭,弟弟有沒有什麼特徵之類的,比如哪裡有個痣、胎記之類的,很多電視劇裡孩子丟失不都是靠著信物或者胎記之類找回來的。
賀馭:“沒,他乾乾淨淨的。”
很多人出生的時候身上一點瑕疵都沒,是以後才開始長痣的,所以他沒法靠這個判斷。
聶青禾道:“我瞧著賀重和你身量、臉型都像,他習武也和你一樣有天分,也姓賀,倒像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賀馭笑了笑,看向賀重的目光都比從前溫柔幾分,“我瞧著也好。”
賀重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怎麼……說說的,他就是侯爺的弟弟了?他哪裡有那麼好,能是侯爺的弟弟?
他喏喏道:“我……我……不……”
聶青禾笑道:“不什麼?有什麼不行的不配的?我們都覺得你很好。”
賀馭是不想做這個侯爺的,因為皇帝是有意賜封他西北侯新爵位的。如果找到弟弟,安國侯的爵位由弟弟繼承,賀馭就是新的西北侯。
賀重脖子都紅了,他真的覺得自己不配,他從來沒想過這些。
洛娘子又開始說賀瑾的錯,“可真是個無情的,要把孩子送走,也不說做個記號。”
聶青禾:“姐姐你倒是冤枉他了,要把孩子送到鄉下去,想著以後還能去看他,會想著給孩子做個記號怕丟了?這也不是要送給不相識的,或者丟在大街上寺廟裡的。”
洛娘子一想也是,只有要把孩子真的丟在哪裡,以後不相見才可能做個記號,賀瑾是送到知道的鄉下地盤,以後想去看的自然不會給孩子做記號。
賀馭對幾人道:“現在我們讓人去查當年在南邊和欒五接觸過的人,只要有蛛絲馬跡就可以查出點什麼來。”
他握著聶青禾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柔聲道:“如果這條線斷了查不出,那賀重就是我弟弟。”
他要給這件事畫一個結局,不會無休止地下去。
聶青禾點點頭,“去跟舅舅說。”
洛娘子:“我爹肯定同意,就是到時候賀重可能得跟他去學習了。”
她頗為同情地看了賀重一眼,跟著爹可就沒這舒服小日子過了,就賀馭那麼優秀的孩子,還被打得屁股幾乎開花呢。
因為賀粱的訊息,大家都很高興,不管賀重是不是賀馭的弟弟,他們已經把他當成了真的。
如果不是賀重那個孩子肯定已經不在了,如果是賀重就皆大歡喜。
賀馭讓阿大阿二帶了人親自去查這件事,把賀重的事兒告訴他們,讓他們有目標的查。
到了晚上,賀瑾的家僕跑來侯府門外跪報:賀瑾死了。
家僕哭得淚水漣漣的,“侯爺,小的知道沒有顏面見您,只是人死為大,老爺已經死了,小的就得轉告他的遺願。”
賀馭雖然厭惡賀瑾,卻也不會為難一個下人,“你說。”
家僕:“老爺說如果侯爺找到小公子,還請……還請燒個紙上個香告訴他一聲。”
賀馭輕哼,讓他燒紙上香?做夢吧。他淡淡道:“若是小公子回府,必是將來的安國侯。”
家僕曉得,這是賀馭的回答了,賀馭不會再認賀瑾為父,一生都不會原諒,若找到小公子就把侯爺爵位給弟弟,到時候自己就知道也能給老爺上香告知了。
他磕了三個響頭,掩面離去,走到府門口的時候,管家給了他一包銀子,是喪葬費。
家僕便哭得很大聲,再三謝恩這才走了。
過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