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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洛娘子都這樣說,那她也就暫且把心放下,好好張羅頓酒菜招待人家。
洛娘子還讓她不必辛苦,“咱們自家吃飯操勞就操勞了,這外人吃飯不值當咱這麼操勞。”
聶母驚訝道:“了不得,還不管人家飯?”
洛娘子:“直接酒樓叫個大廚來做,或者讓他們送酒菜過來是一樣的,我們可不忍心乾孃你這麼受累,甭做,賀馭自己張羅呢,你呀就等著他們敬茶敬酒就行啦。”
雖然洛娘子如此說,可聶母的性格也不是什麼都推給人家的,她還是安排了一番。
結果等聶青禾把聶大力叫回來的時候,就有瑞福樓的大廚帶著夥計們上門了,他們穿著乾淨利索的短打,外面圍著瑞福樓的大圍裙,還包上了同款頭巾,一個個利索得不行。
他們不但人來了,還拉來了一車新鮮的食材,什麼牛羊豬肉、雞鴨魚蛋、蔬菜水果、米麵糧油之類的,應有盡有。
很快珍珠也跑過來幫忙。
鄰居們看著他們門前熱熱鬧鬧的,大車往家拉食材,一個個都羨慕又好奇,紛紛問什麼好事。
聶母也不藏著掖著了,就說今兒閨女定親。
左鄰右舍、前後街坊地都趕忙來道喜。
聶母就順勢邀請他們待會兒來坐席。
因為洛娘子指點,聶母沒有讓家裡人請大掌櫃、柳老闆、趙老闆什麼的來坐席。這些聶青禾的生意關係,等人家提親的老先生走了以後,自己家再另外宴請即可,不請也沒事,畢竟他們夠不上和賀馭吃飯。
聶母還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呢,賀馭和洛娘子對自家人和氣得很,沒有半點架子,她從來沒感覺一起吃頓飯還有什麼不夠格的。
巳時的時候,柳老闆、趙老闆、秦老闆等等柳家的老闆們,紛紛騎馬坐車的帶著厚禮上門,來給聶青禾送定親禮。
他們一個個謙恭得很,再也沒有之前的高傲和優越感,紛紛跟聶母、聶大力親切地見禮問好,道喜。
聶青禾原本想低調從事,所以並沒請什麼賓客,打算等老先生走後,自己再額外請可。既然他們不請自來,那這大喜的日子她也不能趕人家走,就主動邀請他們留下吃酒。
柳老闆幾個卻不敢留下入席,而是紛紛道喜,然後表示大家都是一個鋪子一家人,以後什麼時候聚都可以。
他們留下厚禮,就連忙告辭了。
聶母看得目瞪口呆的,這些平日裡自己夠不著的大老闆,今兒竟然這麼和顏悅色,甚至有些謙卑地跟自己說話?
不是做夢吧?
聶家門前熱鬧,府學門前更是熱鬧非凡,幾乎滿城的學子都聞訊跑到府學來恭候大儒的到來了。
而府學的教授、縣學的教諭以及各校的訓導們,還有金臺城各書院的山長以及堂長們,也一大早就聚集在府學,商量著要如何如何。
吃過早飯,他們就紛紛坐車前往東城門,打算去迎接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他們迎了五里、十里,結果一直沒看到老先生的車駕,只得就地歇息等候。
這麼等了一會兒,就見一行車駕輕裝簡從地過來,可當前開路的少年郎俊美無雙,氣質矜貴清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有人認出賀馭,忙拱手行禮,口稱賀將軍。
賀馭有些不耐煩,他要提個親這個老頭子來搗什麼亂?到時候耽誤他和青禾定親怎麼辦?天大的事兒,哪怕天上下刀子,也都給他靠後!
定親禮要走完全套,也是很費時間的好吧。
他原本就氣質清冷,眼神鋒利,這會兒心裡有了疑慮,看人的時候就格外有壓迫感,把幾個老學究們都看得心裡打突。
賀馭說老先生舟車勞頓,需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