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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母也只是嘆氣,說不出安慰的話,畢竟對金趙氏來說,只有金虎不納妾才能順心,其他的都是虛的,而且她也就是來傾訴的,並非來尋求幫助的。
她道:“家家都有難唸的經。”
金趙氏:“誰說不是呢?一男一女這麼守著沒外人,又犯愁沒錢生兒育女柴米油鹽,但凡有點錢男人就二心,不是想偷吃就是想納妾。青禾娘,我是真羨慕你,你看你和大哥一心一意,孩子也孝順。”
聶母苦笑:“我倒是羨慕你呢,有花不完的錢。我要是有錢,給孩子做幾身體面衣服,他爹生病也有錢治,也不用和老家鬧得雞飛狗跳的。”
聶紅花插話道:“金大娘子,你讓我姐幫你化個妝唄,她保管給你化得天仙一樣。”
金趙氏笑道:“你個小丫頭打趣我呢,我都這把年紀,怎麼打扮也就那樣咯。”這家子真是會賺錢,這就給她忽悠上了呢。
聶青禾對她家的八卦沒興趣,但是對給人化妝改變形象卻很樂意,她道:“娘子要是明兒有時間,過午的時候來化個妝,不滿意不用付錢。”
金趙氏雖然存疑,卻也有些心動,之前聽李娘子等人誇過聶青禾,說什麼神手,她一直不信。
時候不早了,金趙氏告辭走了。
過了兩天,聶青禾剛要下工,就見金虎娘子金趙氏戴著繢椋來。
她躲躲閃閃好似做賊一樣,一把拉住聶青禾的手,讓聶青禾不要聲張。
珍珠幫她倒了一杯酸梅水,“金娘子,您是要梳妝嗎?”
金趙氏摘下繢椋喝光,點點頭,“對、我、試試。”
聶青禾曉得她的意思,就讓珍珠帶她進去洗臉。自己則把之前就收拾起來的梳妝匣子重新開啟,把三色眉粉、桃花粉、腮紅、三色口紅膏子都擺出來,又拿了一個小小的銅質調色盤,用小刷子根據金趙氏的膚色來調顏色。
等金趙氏洗臉出來,珍珠先給她梳頭。金娘子在家裡洗過頭來的,用的是普通肥皂團,沒洗淨,摸起來澀澀的。
珍珠:“金娘子,下一次您試試我們姑娘做的洗髮膏吧,洗頭髮又幹淨又清爽,摸起來滑溜溜的。”
金娘子笑道:“好啊。”她看了一眼珍珠和聶青禾的頭髮,她們的確髮絲烏黑,而且頭皮清清爽爽,沒有白屑。
她很意動,但是又覺得有些貴吧,一瓶五百多文呢,這得買多少大米白麵啊,可捨不得。
珍珠笑道:“娘子您別看灌一瓶子五百文有點貴,可用起來就知道值這個價兒呢。就後頭的方娘子、趙娘子還有李娘子,就連蔣插戴婆都來買了不少呢。”
金趙氏頓時猶豫起來,這些人她都認識呀。就說方趙二人,可沒她錢多呢。那個趙氏還是她本家的,未出五服的堂妹,家裡也就有點營生,根本不能和自家比。
金趙氏這麼一想,頓時有些不平衡起來。
在這個金臺城裡,她家也算很有錢那一小撮人裡的,在普通百姓看來,他們住大宅子、出入車馬傭人伺候、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大肉白麵,那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可實際呢,她雖然錢多卻相當節儉,捨不得吃捨不得穿,日常都不捨的僱婆子在家裡幹活兒,很多時候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親朋們也沒少笑話她有錢不會享福。
因為她總是吃粗糧,三天五日的還見不到肉,所以金虎大部分時間都不喜歡在家裡吃飯,不是說朋友請客就是有事聚會。
這下好了,他直接要弄個姐兒進家門!
那些長舌婦更要笑話她了,省吃儉用,結果攢下的錢都要給新進門的妾花了。
她帶著脾氣問道:“翠羽樓的姐兒也買?”
珍珠:“買啊,她們打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