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過她的猜測。
會不會這一切都只是她的誤會?
都怪她剛才從紀絮桉這裡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實在太過震驚,滿腦子都只想著姜姜為什麼要撒謊,等姜姜跟紀絮桉去了廚房之後,紀荷鳶才徹底想起了當時的所有細節。
姜姜跟紀絮桉說話的聲音都不大,紀荷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根本聽不見廚房裡的動靜,她坐立難安,還被嚴可問了一句怎麼了。
嚇得紀荷鳶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
她想起她姐方才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總覺得自己似乎隱隱窺到了某種真相。
現在又看見紀絮桉在哄姜姜,紀荷鳶竟然有種毫不意外的感覺。
不等兩人說話,紀荷鳶便雙手合十,誠懇道:“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們罵我吧!”
紀絮桉感覺自己的眉心都狠狠跳了一下,她忍著脾氣,“你把話說清楚。”
紀荷鳶縮了縮脖子,有點兒害怕,但想到今天這事兒確實是她惹的禍,本來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她非得嘴賤,不僅惹得她姐不高興,還害得謝姜姜掉眼淚了。
紀荷鳶老老實實解釋道:“其實那天在寢室,是我一直在問,謝姜姜沒有點頭,她只是讓我不要再說了。”
當時紀荷鳶以為姜姜是在害羞,不解釋,不就是預設?
現在看來,姜姜確實是害羞,但她並非是在預設,姜姜只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討論這種私密的話題罷了。
紀絮桉沉默了。
所以這只是紀荷鳶想太多了而已,那她剛才為什麼下意識地就認為真的是姜姜做了什麼?
姜姜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等紀荷鳶解釋清楚之後,她才吸了吸鼻子,小聲問:“這話是小鳶親口說的,現在姐姐可以相信了吧?”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紀絮桉卻好像被人一巴掌重重地抽在了臉上。
她面臨過比這更犀利百倍的指責,但卻從未有過如此窘迫不安的時刻。
紀絮桉忽地意識到,姜姜是真的被她的態度傷到了。
她之前不是沒有說過更冷漠的話,那時候姜姜都能平靜地接受,現在她卻因為自己的一句質問而哭到雙眼紅腫。
紀絮桉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在姜姜心裡,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陌生到可以無視的紀總了,她是姜姜交付了真心的姐姐。
可她卻辜負了姜姜對她的信任。
() 紀絮桉又想起姜姜才甦醒的時候,她誰都不相信,只有在自己身邊,姜姜才能安穩地睡個好覺。
紀絮桉的心口忽然湧上了一股慌亂,她恍惚中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還沒來得及抓牢,就已經要失去了。
這段關係從一開始,紀絮桉就處於高高在上的地位,她擁有隨時終止的權利,而姜姜別無選擇。
紀絮桉眷戀姜姜給予的溫情,但她忘記了,真心是要拿真心來換的,姜姜不是她養的寵物,隨便施捨一點兒溫柔就能滿足。
如果這樣的“質問”再多來幾l次,或許姜姜就再也不會信任她了,不會再叫她姐姐,也不會再用那雙明亮的眼眸注視她,更不會再關心她,把她當成可以依賴的親人。
紀絮桉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局。
見姜姜似乎失望透了,轉身就要離開,紀絮桉下意識地圈住了姜姜的手腕,“姜姜。”
話一出口,她才察覺到自己的嗓音都有些啞了。
姜姜避開了她的視線,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但她卻沒有掙脫紀絮桉的手。
紀絮桉從她的態度中窺見了她內心的軟化,她頭一次如此慶幸,姜姜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子,所以哪怕是被人這樣誤解,姜姜也依舊願意給她一個挽回的機會。
外面還有客人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