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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不僅僅是陸暢吃不消,連這些土生土長的獸人也受不了。雷歐的毛髮全都溼透了,陸暢心疼地讓他變回人形,否則即使是雷歐,毛髮上全是積水,也會生病的。費奇本來衣物就少,這麼一來,在雨中凍得直哆嗦。烈風最慘,她沒有辦法變成人形,只能任由雨水打溼她的羽毛,最後身上又溼又沉,連起飛都很困難。
只有瑞克還好,他本來就是植物,比較耐寒,而且只要根部護好不接觸過多的水分,就不會有事。
大雨減緩了眾人前進的速度,泥濘的道路,雨中的危險,全都讓他們不得不放慢腳步。
陸暢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大家一定會生病。好在這裡有一種不透水也不透風的樹皮,揭下來還有些柔軟,可以作為雨衣纏在身上。如果雨水過大,獸人大多會選擇這樣的東西來擋雨。其實也樹皮也可以作為衣物,但它禦寒效果不佳,而衣物對獸人的作用從來也沒有遮醜這麼個說法,所以誰也沒想到要把這東西做成皮裙。只有在雨水過大,大家又不得不出門的情況下,才會想到使用這種樹皮做雨衣。
為了保持體力,雷歐也不再揹著陸暢了。獅子將陸暢比較沉的旅行接過,讓他好專心照顧幾隻山雞。瑞克在這樣的天氣裡儲存下來的實力最多,負責警衛,以防突發狀況;費奇比較靈活,負責前後照顧所有人的需求;雷歐嗅覺最靈敏,眼神也好,要起到引路的作用;烈風還能飛得低些,要負責探路。所以這幾隻山雞,只能由陸暢去照顧。
而大雨帶來的危害不止如此,雨中出沒的動物變少,大家能找到的食物越來越少。雷歐他們幾個獸人幾乎已經不吃東西了,陸暢則是旅行包還有一些米果,他和山雞們僅僅靠著這些東西度日。
天氣愈發冷了起來,這場雨結束後,恐怕就要迎來初冬的霜凍。如果在寒氣襲來之前他們無法趕回部落,溼淋淋的身體再加上霜凍,到時恐怕連最耐寒的瑞克也會吃不消。
大家心急地趕路,可被一條湍急的河流阻擋住了去路。這條河本來只是一條小河,根本不擋路。可連日的大雨讓它水位上升,足足沒過了原有的河道,成為了寬闊的河流,堪堪擋住了原本到部落的捷徑。
他們沒有時間繞路了,這樣又要多增加幾天的路程。而這樣湍急的河水,使得人一入水就會被沖走,獸人力量雖大,卻也無法抵擋這自然的力量。
幾人合計半天,最後商定由烈風帶著他們飛過去。
烈風的翅膀雖然很溼,但帶動一個人低空飛行一會兒還是做的到。可到底她能不能飛過這條大河,是個很大的問題。如果她的翅膀無力支援到對岸,那被她帶著的人一定會掉入河中,可烈風自己卻不一定。因為她的背部並不寬,無法載人,只能用爪子抓,如果半路過重她就會不自覺地鬆手,這樣一來,被帶著的人就危險了。
傻乎乎的大鳥自己無法估計出她能否揹負一個人堅持到對岸,因為河道很寬,她從沒試過在雨天裡帶人飛這麼寬的地方,她更沒遇到過翅膀如此無力的情況,所以她不知道自己中途會不會停下。但是她保證,只要飛過去一個,其餘的問題也不大。換言之如果烈風能成功地帶一個人過去,那麼這條河的阻礙就可以迎刃而解了。這樣一來,誰是最先的實驗者,至關重要。
“我做第一個。”陸暢笑了笑,“我體重最輕,成功的可能性最大不是嗎?”
沒有一個雄性贊成,這樣危險的事情,居然要由兩個雌性率先去做,這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可對陸暢來說,雄性雌性關係不大,團體每個人都得貢獻出自己的力量。他廢材夠久了,應該做點事情。
所有反駁被無視,他迅速抱住烈風的爪子,說:“咱們走。”
大山雞見他肯做第一個人,立刻飛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