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棠靜晚的所作所為,自然沒法再容忍她繼續, 質問之後兩人大吵一架, 也是有人看不慣棠靜晚故意拱火。
特別是齊沂川回憶起當晚,是他把棠靜晚留下來的,才導致後來沈硯深分手的局面。
兩人最終不歡而散,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才讓齊沂川下定決心和棠靜晚分手,最終鬧得連婚禮都取消了。
蔣南一聽完也嚇了一跳, 沒想到齊沂川這一回這麼硬氣, 詫異道:“他平時不都挺慣著棠靜晚嗎?”
“誰說不是呢。”朋友說,“不過這還不是最嚴重的, 我就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什麼?”
“沈硯深昨天出了車禍, 人現在還在醫院沒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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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深昏迷了兩天才醒, 住院的這段日子裡,尤柯和齊沂川輪流陪在他身邊,兩人商量著要不要去找棠念來看望一下。
他們聲音雖小,但病房就這麼大, 說的話也都被沈硯深聽見了,他沒什麼力氣, 聲音聽著沙啞:“別再打擾她了。”
尤柯和齊沂川兩人一對視,沒再繼續。
齊沂川低下頭,很艱難地說了句:“對不住了兄弟,是我沒看住人,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跟你沒關系。”沈硯深想到棠念說過的那些話,他醒後一直在反思,即便是棠靜晚的因,但也不代表他真的無辜。
“我應該早點明白的。”
他自言自語地說。
尤柯和齊沂川同時問:“明白什麼?”
“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是錯的。”沈硯深看著天花板說,“沒可能了。”
沈硯深住了半個月的院,每天無事便看著病房的門,每每門被推開他就回過神,可回回都是失望收回。
出院那天,沈硯深拄著拐,勉強可以自己獨立行走,秘書來接他,上車後他閉眼的一瞬間車身路過一道瘦弱的身影。
沈硯深忽地睜眼,降下車窗往後看去的時候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的綠植後面,他的目光隨處而落,一切好像真的結束了。
回到家後沈硯深修養了近兩個月,康復後全身心投入工作,公司上上下下都以為老闆換人了,哪裡還像那個整日吊兒郎當的公子哥。
或許是沈硯深開始正經起來,沈正松在會上對他的態度也轉變了,當然也只是單方面的,沈硯深仍舊不喜歡自己的親爹。
沈硯深去和臻的次數不多,能見到棠唸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許是考慮到棠念不願見到他,即便是到了心內科他也是躲著她偷偷地看上一眼。
就連尤柯都調侃他,痴心霸總變偷窺情種。
話雖難聽,但也在理。
忙起來之後沈硯深時常顧不得休息,也不按時吃飯,原本才康復的身體抵抗能力就差,直接累得病倒了。
沈硯深回到那棟別墅修養,每天喝完藥倒頭就睡,有時下午病情嚴重燒的更厲害會昏睡。
傍晚時分,沈硯深隨便吃了點喝了藥回房間睡下,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耳邊傳來腳步聲。
以為是尤柯,沈硯深沒怎麼在意,迷迷糊糊說了一句自己都聽不大懂的話,閉上眼重新睡了過去。
睡夢中有人幫他擦了額頭的汗,握著他的手像是陪了他很久,等他有力氣睜眼,房間裡空無一人,安靜極了。
他起身去尋,看著和睡前差不多沒什麼變化的陳設,是真的不曾有人來過,一切都如夢境一般虛幻。
病好之後,沈硯深重新投入工作,今兒參加這家的大壽,明兒又去一場慈善晚宴,應酬多了,也就不會總是想起棠唸了。
只是偶爾忙碌過後,安靜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