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來自陌生號碼發來的影片片段,是初中時棠靜晚欺負棠念拍的那些視情況。
羅如梅知道後,跑去找夏嵐,兩人在電視臺的樓梯間起了爭執,推搡之間,夏嵐將羅如梅推下了樓。
棠念啞著聲音問:“那她人呢?”
夏嵐在羅如梅出事後離開了電視臺,若不是清潔工晚間打掃看見,後果不堪設想。
棠念聽後,冷冷地笑了聲,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死死盯著棠吾呈離開的方向,許久沒有動作。
帶棠念來警局,是想跟她確認監控裡羅如梅所說的是否屬實,畢竟羅如梅的手機被夏嵐帶走,警察也是一籌莫展。
“是。”棠念沒有隱瞞,她看著監控影片裡羅如梅歇斯底里的模樣說,“對方是夏嵐的女兒棠靜晚。”
最後談完話,棠念詢問了關於這件事最終的處理結果,女警剛說完,恰好棠吾呈也出來了,他還是交代了夏嵐的下落。
棠念看見他,早已沒了哭的力氣,只是面無表情地諷刺道:“我沒想過你會包庇她到這種地步,可以不顧我媽的死活,你們最好祈禱我媽平平安安。”
棠吾呈滿臉愧疚,喊著棠唸的名字,卻說著替夏嵐辯解求情的話。
“她只是一時失了手。念念,她是電視臺的記者,經不起這種打擊,如果可以出具諒解書還希望……”
“那我媽經得住嗎?”棠念苦笑說,“我是該笑你這麼大年紀天真還是真的法盲?如果我媽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下次只會在法院見。”
離開時,女警看棠念年紀小,開車送她回去。
羅如梅還在手術室裡搶救,棠念想在醫院等著,她不知道回家該怎麼面對外婆,只能這樣能躲一天是一天。
她給外婆回了電話,只說自己要在同學家多玩幾天,好在外婆快睡了,沒有提及羅如梅。
棠念掛了電話也鬆了口氣,只是這麼瞞著也不會撐多久,外婆總會知道的。
到了醫院,棠念失魂落魄地來到手術室門外,值班的護士看見她,忍不住嘆息,看著她清瘦,擔心她身體狀況,拿了點自己的餅乾給她。
棠念沒有拒絕,將餅乾捏在手裡,輕聲說了謝謝。
到了半夜裡,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幸運的是雖失血過多但撿回了命,只是羅如梅目前處於昏迷狀態,清醒的機率幾乎為零。
棠念本就做了最壞的打算,聽到這個結果她一時失重跪在地上,不停的呢喃:“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以羅如梅目前的情況還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費用是棠吾呈來時交的,像是生怕出什麼岔子,一次交了不少。
棠念無處可去,也不想見人,就這樣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坐著發呆,她把手機關機,再也沒人能打進來。
她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眼見著天越來越亮,卻看不見太陽,烏雲層層疊疊,看透了她的心事似的,也流了淚。
醫院慢慢有了聲音,查房的護士來來往往的,時不時會來關心她的情況,給她帶了早餐。
棠念壓根感覺不到餓,但還是禮貌的同護士說了謝,將包子捧在手心,怎麼也咬不下第一口。
直到耳邊傳來腳步聲,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她頓了下,緩緩抬眼。
棠念愣愣地看了幾秒,卻說不出話來。
沈硯深還喘著粗氣,頭髮亂糟糟的,眼周顏色有點兒深,雙眸佈滿了紅血絲,看上去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我都知道了。”沈硯深的聲音盡顯慌張著急,他蹲在她的腿邊,“我昨天是因為……”
棠念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