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棠念說,“我也就是做個順水人情,你別想多。”
“我想多什麼?”沈硯深的語氣不打正經,“怕我吃醋?”
“你吃什麼醋?”棠念有些無語,“我可以直接下車。”
沈硯深徹底被拿捏住,要說的話全部生生憋了回去,說道:“他在樓上嗎?”
“在,他今天輪值。”
“那你等我會兒,我去去就來。”
棠念有幾分好奇:“你真願意去?”
“既然是你帶的話,我不妨去見見。”
棠念笑說:“你們的事可別扯我。”
“好好好。”沈硯深偏頭笑說,“在車上等我。”
沈硯深走後,棠念低頭玩著手機,約摸過了半個小時,身側的門被開啟,有人進來,身上帶著寒氣。
棠念慣性地碰了沈硯深的手,試了試他的體溫,說道:“你們在外面談的話?”
“嗯,醫院裡人多眼雜。”
他的聲色很淡,從側面也能看出他眼底的情緒變了又變,凜然的氣勢倒是讓人有些發怵。
棠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眼看著車子發動也不知是去哪,任由沈硯深開了一路,直到他停在了路邊。
車內沉默了很久,棠念等不到沈硯深主動去說,只能自行開口。
“明晝跟你說什麼了?”
棠念也不好判斷,只是單純覺得明晝沒必要自己找沈硯深過來平白惹得他不爽,何況明晝那時的眼神蠻真誠的。
“也沒什麼,替他媽道了歉。”
“那你怎麼……”她看著沈硯深得神情逐漸變得傷感,話說了一半,卻問不出口了。
沈硯深一隻手還握著方向盤,像是隱忍著什麼似的,手背青筋凸起,語氣十分苦澀:“和臻算是我媽一手創辦的,她用她的那雙手救過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明晝,只不過她的死,我們每個人都有份。”
聞言,棠念一瞬間愣住。
記憶裡的故事太過久遠,沈硯深已經記不清是哪一年認識的明晝,他只記得自己在路邊碰到的他。
那時候明晝患有嚴重的心臟病,他不去學校便沒有朋友,每天就自己在家玩,偶然一次遇見了沈硯深,兩人很快成了朋友。
說到這,棠念記起明晝似乎提到過,他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她低聲問:“後來呢?”
“後來?”沈硯深的眉梢微動,“後來他當著我的面發病,那時我嚇壞了,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我去求我媽給他做手術,找供體,我想他活下來。”
對於明萱來說,這麼多年因為明晝的病已經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手術費和供體幾乎是天價。
葉含茵原本就是悲天憫人的性格,是行醫的大忌,可她錦衣玉食長大的大小姐,最看不得人間疾苦,何況這是她兒子的朋友。
最終葉含茵用了院長特權免了明晝的手術費,還自費找到了供體,前後用了一年的時間才救回了明晝。
明晝才能像健康的小孩一樣回到了學校讀書,只是他還讀不起沈硯深所在的小學,沈硯深便繼續去求葉含茵。
後來明萱為了感謝葉含茵,常常做一些自己的拿手菜,有時也會主動去接沈硯深和明晝回家。
小男孩的世界什麼都有,他只知道自己多了個朋友,卻從未想過這會給自己的家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遇見明晝的第二年,沈正松和明萱行了不軌之事,被因為頭痛請假回家的葉含茵撞見。
原本沈正松想和明萱一刀兩斷,可葉含茵那樣冰清聖潔的人,斷然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