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硯哥,女孩子之間小打小鬧,咱們還是別摻和了。”
“小打小鬧?”沈硯深哼笑了聲,拎起林盛的衣領,看向他,“我砸你一個試試?”
林盛沉默了。
尤柯更沒話說了,蔣南一走時曾拜託他照顧棠念,可這件事終究發生在從前,再怎麼追究都毫無意義。
沈硯深鬆開林盛,推開尤柯,大步往樓下走去。
棠靜晚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手裡拿著牙籤,扎著蘋果塊,正同齊沂川說笑。她看見沈硯深下來,眼裡的光閃爍,剛要開口,卻在看到他的表情後噤聲。
沈硯深走到棠靜晚面前,低眸看她,眼神冰冷:“你對棠念都做了什麼?”
棠靜晚手上的動作頓住,轉過身明顯不屑回應這個問題,自顧自地吃著蘋果,語氣很是狂妄:“你說哪件事啊?不記得了。”
沈硯深捉住棠靜晚的手腕,將她扯了過來,逼她面向自己,一字一句道:“那你就一件一件回憶。”
齊沂川意識到問題嚴重性,越過廚房的中島臺過來,強行將沈硯深的手鬆開,同瀟瀟此時也跟著其他人下來。
棠靜晚揉了揉手腕看向同瀟瀟,聽見她說影片被沈硯深看見了,她才回憶起一件很久遠的往事。
那是中考結束那年,棠念以年級第一的成績考上了江川一中,而棠靜晚靠著藝術生的名額才勉強壓線錄取。
羅如梅為此高興的不得了,打了十幾個電話讓棠吾呈來為棠念慶祝,那天棠吾呈終於答應下來,還買了棠念最愛的芒果蛋糕作為禮物。
得知此事的棠靜晚自然氣不過,暑假的棠念不常出門,只在家看書,她見不到棠念,便在開學後的某天在學校後面的巷子堵住了棠念。
“她不是喜歡芒果嗎?那我就多送她一點好了,讓她吃個夠。”棠靜晚抬手撥開手邊的水果盤,她的情緒激動,終究沒能繃住,“所以你現在你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問出這話,棠靜晚是怕的,他們認識至今,她從未見過沈硯深如此,他甚至從未對她沉過臉。
棠靜晚從小被夏嵐和棠吾呈捧在手心長大,齊沂川對她更是言聽計從,她的傲慢和狂悖,都是他們慣的。
但事已至此,棠靜晚是永遠不會承認自己錯了,她仰著下巴,眼淚卻已經止不住地往下掉。
齊沂川喜歡她,她一哭,他便心軟了。
“阿硯,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外人……”
一句話還未說完,原本在氣頭上無處發洩的沈硯深,握緊拳頭朝著齊沂川的臉便輪了上去。
這一拳實實在在地落下,齊沂川頭暈目眩倒在地上,顴骨的面板滲出紅色血跡,眾人一陣驚呼。
齊沂川自知理虧,沒有還手。
被嚇壞的還有棠靜晚,她捂著嘴愣在原地,不知看了多久才緩過神去看齊沂川的傷勢。
尤柯一把抱住沈硯深,阻止他下一步動作,喊道:“阿硯!”
沈硯深此刻心情複雜,影片裡的畫面衝擊著他的大腦,他想起下午自己遞芒果汁時棠唸的表情。
那時,她會不會想起棠靜晚,又會不會聯想到自己,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極了替棠靜晚遞刀的人。
想到這,沈硯深氣急敗壞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椅子,他罵了句髒話,眼神漠然地盯著棠靜晚。
沈硯深走到門口時,棠靜晚終究還是追了上來,她拖著哭腔大喊道:“她不過就是小三的女兒!難道你連這也不在乎了嗎?”
他開門的動作頓了下,垂下眼,回過頭去看棠靜晚。想到棠念,他的唇角微微牽起,漆黑的瞳眸多了幾分並不明朗的笑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