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殿下覺得我而今年紀太大,只是,殿下大概不知道……”他住了口,長嘆一氣,說不出的落寞。
她感覺得到寧清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她的臉上,從未有過的認真在看她。姬嫆臉上已一片滾燙,她沒去看寧清,小聲問說,“我不知道什麼?”
寧清抬手輕撫上她的臉頰,姬嫆能感覺到他手掌的熱度,確實不像哪裡覺得冷的樣子。
她被帶著抬起了頭,重新和寧清對視,而後聽到寧清說,“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姬嫆徹底呆愣住了,一時之間幾乎無法思考寧清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偏他的話接二連三不停轟炸她的思緒,寧清道,“也許殿下喜歡別人,也許殿下不會正眼看我,又或者殿下偏愛年紀相仿的……我什麼都不清楚……倒有一次,聽殿下同宮人說起,我已是這般年紀,卻未婚嫁。”
姬嫆怔怔的說,“我沒有喜歡別人,也沒有嫌棄你年齡大。”
寧清只笑了笑,像不怎麼相信,問,“真的嗎?”
姬嫆依舊怔愣,點一點頭,“真的……”
寧清便再問她,“那你喜歡我嗎?”
繞回最開始的話之後,又一次面對這個問題,姬嫆卻不像之前尚且把持得住。
她已經被寧清的話弄得忘記了自己是為了逼問他才來的,支支吾吾無法回答。
寧清復嘆氣,收回手,退了兩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他抿唇而笑,眼底潛藏的落寞更勝先前,語氣好似陡然鬆懈下,“微臣明白了,確實,殿下何必非看上我這樣的一個人呢?”
姬嫆看到他離自己遠了些,莫名生出一種他在遠離自己的感覺。
尤其是寧清說出口的話,讓她覺得她必須告訴這個人她心裡的想法才行,免得他當真誤會了自己。
於是,姬嫆追了上去,她抓住寧清的手腕,望著他搖一搖頭,“不是這樣的……”
她擰著眉,深吸一氣,“我……我喜歡你……以前就喜歡你了……”
寧清一愣,挑了挑嘴角,彎腰輕吻了一下姬嫆的額頭,“微臣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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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初雪被安頓在了鳳央宮,姬恆卻沒有和楚妤細說這次的事情。
因是暫且告一段落,而以楚妤的身份,又全無必要特地為一個小宮女出頭。她依著姬恆的意思,沒有多問這件事更無所謂插手。
年節將近,宮裡早已開始準備了起來,鄴京城中的普通人家更是如此,可是對於平江侯府而言,這個新年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過。
楚元鶴髮現往前的老友,越來越疏遠他了。這幾個月來,他連想找個人一起吃酒都極為不容易。他知道是因為什麼——
長子被驅逐出了鄴京,妻兒離家而去,女兒也不孝敬他,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平江侯府再無靠山,而他的身後也再沒有了可以撐腰的人。
每每想到這些事,楚元鶴便鬱悶不已。
他以為,女兒若入皇家、成為皇后,必然是會盡心盡力幫扶孃家,讓平江侯府變得越來越好,也讓他這個平江侯得到眾人應有的尊重。
豈知,他的好女兒竟然選擇親手將這個家毀了!
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因為楚妤如今貴為皇后,身後有皇帝陛下撐腰,更已不認他這個父親!這個人,早便是他得罪不起的!
平江侯府終日冷冷清清,楚元鶴同樣不喜在府裡多待,這幾個月,每每流連花叢,多數時候,甚至不回府過夜,幾乎天天都醉醺醺的過。再落敗,也有幾分家底。
冬天的夜晚格外冷,楚元鶴又獨自喝了半天的悶酒,喝得醉意上頭,人也暈暈乎乎,近乎是站不穩。
小二扶著他從酒樓出來,冷風一吹,他推開那小二,兀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