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蘊初攤手:“也許。”
他那個弟弟學習能力並不差,之所以讀了四年的原因,除了德國畢業確實難之外,還因為他修的是雙學位,學業之餘還要幫著打理家族在歐洲的一部分產業。
“是你親弟弟嗎,你有幾個兄弟姐妹呀?”蘇荔荔開口問,她看新聞裡那些港島豪門,以前都流行娶小老婆的,家裡各種派系,關係複雜得很,不知道他家怎麼樣。
梁蘊初拉過她的手在掌心裡揉搓:“兩個弟弟,親弟弟,我們一母同胞,荔荔,我們家沒有一妻多妾的規矩。”
“荔荔,我有絕對的婚姻自主權。”
蘇荔荔嗯了一聲:“我相信你說的話。”
梁蘊初抱起她,抬腕看時間:“我大約還要忙兩三個小時,餓不餓,冰箱裡有點心和飲料,我去給你拿?”
“你忙工作,我自己去拿。”蘇荔荔從他腿上靈活地跳下來,她發現,她越來越迷戀這個男人的懷抱,多抱會兒,她捨不得放開怎麼辦?
梁蘊初握了握空空的手心,起身回辦公室。
蘇荔荔開啟冰箱,裡面有一小盤曲奇餅乾,幾片薄切火腿,一小盒水果,量都很少,餅乾只有五塊,能填肚子,卻不會讓人吃得很飽。
還有一杯楊枝甘露,蘇荔荔拿起杯子打量,看不出是哪家的外賣。
再次小心推開臥室門,辦公室沒有別人在,蘇荔荔抱著盤子躡手躡腳走到辦公椅後,飛快地把一塊餅乾塞過去:“梁蘊初,張嘴!”
梁蘊初張嘴吃下餅乾,抓住她的手臂輕輕往前一拉,蘇荔荔就趴到了他背上。
“餅乾好吃嗎?”他問。
“好吃呀,可酥脆了。”蘇荔荔又喂他一塊,“不給你了,剩下的我自己吃。”
“好。”梁蘊初喝了口咖啡,蘇荔荔歪頭看著,“我也想喝。”
他喝著很好喝的樣子,而且聞著味道好香。
梁蘊初不動聲色,把杯子湊到她唇邊,蘇荔荔喝了一小口。
“唔唔唔……”瞬間,臉皺成個小籠包,放下盤子就往臥室衝。
梁蘊初笑不自抑,長腿一邁,跟在她後面。
蘇荔荔灌下半杯楊枝甘露才勉強把苦味壓下去,轉身可憐兮兮挎著一張臉控訴:“好苦,這麼苦你怎麼不說!”
“我嚐嚐。”梁蘊初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去,“哪裡苦,不苦,很甜。”
“哼!”蘇荔荔不滿哼唧,“你以後喝了黑咖啡不準親我!”
太苦了,跟喝中藥一樣,蘇荔荔連苦瓜都不愛吃的人,受不了這種苦味。
梁蘊初咬著軟軟的唇,捨不得放開:“恕難從命。”
站在開啟的冰箱前,蘇荔荔被迫仰著頭,感受這非同一般的苦澀和醇香。
下午四點,申城的冬天,晚霞慢慢彌散,寬敞的高層臥室被籠罩上一層橘黃色的光暈,高大的男人和玲瓏的女孩身影逐漸朦朧成一體。
……
回到盛世瀾庭,天完全黑了,梁蘊初昨天說要下廚,提前讓家裡送了食材過來,脫下西裝,馬上鑽進廚房。
“荔荔,幫我係圍裙。”
“好。”蘇荔荔把自己的粉色小兔子圍裙給他繫上,白天高高在上的梁董多了幾分居家的氣息,“我能不能給你拍張照?”
梁蘊初正在處理魚肉,無奈地轉身舉起手:“來,拍吧!”
蘇荔荔拿出新買的相機,咔嚓咔擦各種角度拍了好幾張,這些要好好收藏的。
“本人在這裡,還需要看照片?”梁蘊初切了一片鳳梨給她,“去客廳玩,這裡有油煙,別嗆到你。”
“我想陪著你嘛,”蘇荔荔吃著鳳梨,不走,“你準備做什麼?”
“天麻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