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榮渝西根本沒有施文這種反應速度,加之榮渝西身上不合身的衣服也嚴重拖慢了他的動作,他搖搖晃晃地剛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感覺自己背後一陣涼意襲來,緊接著就是一陣鑽心剜骨的疼痛,似乎有人從背後一刀捅進了他的背脊。
這一刀又狠又準,紮在榮渝西的脊椎上,殺手驚人的力道給予了榮渝西致命傷害,即使有大量脂肪做保護,榮渝西也只感覺自己眼前一片黑,他張嘴卻沒有叫出聲,很快就徹底失去了意識,他死得太快,幾乎沒有感受到多少痛苦。
周悅利落地收刀,越過榮渝西的屍體追出衛生間,當他出去以後,外面那群動作迅速的獵物們已經跑了個沒影,但是地面上留下了他們錯綜複雜的腳印。因為剛剛為了啟動電機房裡的發電機,眾人搬運柴油箱時,難免把一些油灑在了地上,慌不擇路的獵物們只要踩過這些油漬,就會在地上落下各種各樣的“油腳印”。
周悅眯著眼睛注視著地面上的腳印,並且判斷著段群那些人的去向。周悅手上並未拿手電筒或其他照明工具,可是在這漆黑一片的電機房裡,他就像是追逐老鼠的貓一樣擁有夜視功能,很快就循著獵物們的痕跡,步步緊逼地追了上去。
當他離開電機房以後,這個灰暗骯髒的地方很快恢復了平靜。
不知過去了多久,衛生間的最裡面,癱軟靠著角落牆壁的穆欽突然動彈了一下身體,並且咳嗽了一聲,他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伸手捂住腹部被周悅一刀捅而留下的血口。
血液潺潺地順著穆欽腹部的傷口流出,血腥味很快覆蓋了衛生間裡的異味和電機房裡的柴油味,穆欽緩慢地從自己的衣兜裡抽出自己那張祭司卡,他的血液把半張卡牌都染成了美麗的紅色。
穆欽使用了這張卡牌,使用時,祭司卡的牌面上會發出淡淡的幽光,在漆黑一片的衛生間裡亮著銀色的光輝,隨著光芒的亮起,穆欽身上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著,血很快就止住,刀口也開始癒合。只不過,當穆欽的傷勢恢復以後,這張女祭司牌竟然風化了,化作飛灰從穆欽的手指之間消失了。
用掉了女祭司,恢復過來穆欽微微鬆了口氣,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他向前邁出一步,似乎想到了什麼,便緊接著又從自己兜裡掏出兩張卡牌。一張是從榮渝西那裡拿走的愚者牌,一張是是周悅捅他一刀的同時,塞進他口袋裡的……周悅的那張“魔術師”。
穆欽捏著手裡的兩張卡牌,走出衛生間,他看見洗手檯上還放著一個可能是施文等人來不及拿走的手電筒,就過去將手電筒收下了。隨後他敲了敲手電筒,將電筒的光芒調整至最大,然後用電筒往地上一照。
地上躺著榮渝西的屍體。
榮渝西看樣子死透了,鮮血在他身下匯聚成一片血泊,穆欽注視了一會兒他的屍體,有些遺憾地對榮渝西說道:“抱歉,說好保護你,結果我食言了。”
成為一具死屍的榮渝西自然不會回答穆欽,穆欽也也沒有繼續和他對話,穆欽走到榮渝西身邊來,伸手在他衣兜裡摸索了一會兒,很快摸到了榮渝西身上的門卡,也跟著塞進自己兜裡,隨後一步步緩慢走出了電機房的區域。
穆欽知道周悅想幹什麼。
穆欽身上本來就揣著一張醫療牌,還有從榮渝西那裡得到的可用來探路的愚者牌,這代表穆欽佔據著比別人更多更好的資源,這些資源將會幫助穆欽順利逃脫,但周悅覺得這還不夠,為了保護穆欽,周悅決定把自己的魔術師也送給穆欽。
當然,這張牌是註定要給穆欽的。周悅之前在安全屋時,就從一個陌生人那裡買下了一張死神牌,根據死神牌的效果,周悅會成為殺手,既然周悅是殺手,那麼周悅抽到的另外一張魔術師就無法使用了,因為那張額外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