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屋子裡照得忽明忽暗,襯得屋子裡一股詭異的氣氛。
正對著穆欽的牆壁,有著這間屋子裡唯一的一扇門,那扇門此刻正處於虛掩的狀態,從門開啟的縫隙裡,穆欽可以隱約看見外面的風景,他瞅見外面有漆黑的走廊,和走廊邊上的窗戶,窗戶的玻璃有些是碎的,因此可以透過窗戶看見夜幕星空,似乎沒有繼續再下雨了,穆欽聽不到雨聲,周圍環境一片死寂。
穆欽猜想自己恐怕還在公寓樓裡面,他被那個死而復生的男人抱著爬上了樓梯,然後被綁在了這裡。
現在是幾點了?我睡了多久?
穆欽心裡突然冒出種種疑問,他迫切想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然而這間荒蕪的孤兒院裡本來就沒有什麼鐘錶之類可以顯示時間的玩意兒,穆欽當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動彈了一下四肢,發現自己手腳上綁著的繩子纏得很緊,恐怕不容輕易掙脫。
仔細看會發現,綁在穆欽身上的並不是繩子,而是用長長的布條拼接成繩子的模樣,就這樣輕易地將穆欽的自由給束縛了。
穆欽用力地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這些“繩子”,但他很快發現,那個復活的男人綁人的手段也挺高明的,穆欽扭了半天,布條做的繩子愣是半點沒有鬆懈的感覺。
就在穆欽奮力與綁住他的繩子做鬥爭時,穆欽又聽見外面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於是穆欽停止了掙扎,他抬起頭往門口看去,果然看見之前的男人回來了,推開了那扇不怎麼結實的木門,出現在了穆欽的視線中。
他回來時手裡似乎拿著些什麼東西,但光線時明時暗令穆欽看不太真切,他倒是注意到這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緻的肌肉和修長的腿。脖子與臉上套著的繃帶紗布,把這個人的大半張臉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隻右眼,眼角微微上挑,眼神冰冷深邃,顯得有些冷漠無情的感覺。
這個男人注意到穆欽醒了,並沒有立刻走上前來,而是站在門口定了一會兒,視線緊緊地盯著穆欽看,穆欽也毫不示弱地與其對視。
穆欽之前已經錯過了逃亡的機會,這個時候更加不能驚慌失措。穆欽比較奇怪的是,這個男人為什麼不立刻殺了他呢?既然這是個殺人遊戲的話,既然這個陌生男人有可能是殺手的話,他應該立刻現在就毫不留情地對穆欽下手,而不是把穆欽綁在這裡……或者說他想拿穆欽當誘餌吸引別人來救援嗎?
當然,也有可能這個男人並不是殺手,他拿著的可以復活的塔羅牌,或許只是用來保命的,當他被徐傅襲擊以後,他選擇不反抗裝死以達到逃脫殺手視線的功效,這樣他就可以獨自一人去尋找出口大門的鑰匙然後獨自一人逃出去了。
但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要襲擊我?
穆欽想不通這一點:難道這人認為我才是殺手嗎?可殺了這男人的人明明是徐傅,怎麼看徐傅是殺手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當注意到我不是徐傅之後,冷靜地與我合作才是正確的選擇吧?
心裡想著這些的穆欽打算開口和這個男人聊一聊,正當穆欽醞釀著如何與其開口時,對面那男人忽然動身,不再直愣愣地站在屋門口,而是走近了穆欽。
穆欽注意到他走得有點緩慢,腳步也依然很輕盈,感覺似乎是受過一些訓練的人,穆欽知道特種部隊有這種課程,隱蔽潛伏訓練,能讓人不管做什麼行為,發出的噪音都會非常低,長時間經受這種訓練的話,人就會不由自主把這種“靜音”狀態變成本能。
穆欽到嘴邊的話不由自主又咽下去了,因為對面那男人已經走到他跟前來,並且把手裡的東西拿起來,這時穆欽才注意到他手裡拿著一些醫療用品。
穆欽沒有開口,靜靜地看著男人行動,男人半跪在穆欽身邊,把一些醫療用品放在了穆欽腿上,緊接著拿著棉棒蘸了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