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嚴嚴實實才敢出門,走路也是東躲西藏,你說我能幫到你什麼?”
白正義點上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
“我過一段時間要去一趟越南。”
範可可注意到洪大隊的眼睛有一瞬間閃過一絲光亮。
洪建平從角落裡摸出一個空的易拉罐充當臨時菸灰缸,抖落抖落菸灰,抬頭問:“去越南做什麼。”
白正義平鋪直敘的講述了鍾振武與三合的恩怨,範可可在一邊略作補充。
洪建平聽完也是氣的直咬牙。
“這個畜生跟三合鬥,為什麼要牽扯無辜的百姓,還是一個正在唸書的姑娘!”
白正義點點頭,又點上一支菸。
“現在鍾振武躲到了越南,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跳出來咬人,等到李永合的手下摸到了地方,我就去越南把他抓回來,可能會有點危險,怎麼樣洪大隊,有沒有興趣。”
洪建平也不顧旁邊就是他睡覺的被褥,歪頭吐了一口唾沫。
“吃喝你包,路線你安排。”
“沒問題。”
......
隨後三人東拉西扯閒聊一陣,白正義便帶著範可可離開。
回公司的路上,範可可說:“我還以為你要提林登的事情。”
白正義撇撇嘴:“瞧瞧你這個語氣,我確實沒你聰明,但是也沒那麼傻吧,要是提了這個事情,那不就變成趕鴨子上架了麼。”
範可可哈哈大笑,隨後正色問道:“說真的,這個事情你是怎麼打算的?”
此時剛上長江大橋,又剛好趕上晚高峰,遠遠望去紅燈一片。
白正義放緩了車速,降下車窗,一隻胳膊探出窗外。
“說實話我也沒打算怎麼樣,就這麼算了當然也是不可能的,謝文林拿我當個小丑戲耍,我可以不計較,但至少要把我拿出去的給我吐出來。”
一陣寒風灌進車裡,範可可凍得縮起腦袋,使勁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那洪大隊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他總不可能躲一輩子。”
白正義點點頭,順手點上一支菸。
“我來之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根源還是在受害者家屬那邊,得搞清楚他們的訴求,儘量彌補,如果能用錢來搞定,那再好不過,如果堅持要洪大隊坐牢,那我再想其它辦法,總之我不會丟下洪大隊不管的。”
“不管怎樣,洪大隊都是替我出頭才失手打死了人...哎,你怎麼不找李永合幫忙?”
“我也有過這個想法,但是這樣一來,人情就欠的沒完沒了,這次去越南抓鍾振武,就等於還了先前廠房裝修的人情,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麻煩他。”
白正義也沒把話說死,萬一受害者家屬的問題自己搞不定,為了洪大隊,還是要請李永合幫忙的。
範可可點點頭,看向窗外。
......
臨近春節,長江裡的花燈遊船也變得多了起來,遠遠望去像是亮著屁股的螢火蟲,江灘公園某處幾縷藍色的射燈攪動夜空,與對岸樓宇上閃爍的燈光交相輝映。
遊船之間穿插著零星幾隻運沙的貨船,鳴著汽笛穿過橋洞,剛巧一輛列車駛過,轟隆隆的聲音伴隨著汽笛,與橋面上時不時響起的喇叭聲匯在一起,好不熱鬧。
且當作:笙歌鼎沸南湖蕩,今夜且休回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