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補之前欠的——2)
店老闆是一個很會講故事的人。
他以一個學生家長的視角,將圍在校門口的學生家長從聽到學校倒閉的訊息,一直到臨近晌午都沒有校方的人出面說明情況,這期間心理的變化過程,以及即將失控的場面娓娓道來。
接著他講到了微服私訪、位高權重的白正義閃亮出場,然後大發雷霆叫來了教育局領導的光輝事蹟,著重強調了白正義在這其中起到的關鍵性主導作用。
饒是白正義自恃臉皮不薄,也被這夫妻二人吹捧的有些臉紅,只好埋著頭一口一口塞著餃子,把腮幫子撐的圓鼓鼓。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邵鵬嚥下嘴裡的餃子,喃喃的說:“乖乖,得虧還穿了秋褲,要是秋褲被那大娘扒掉,這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
計明州抽絲剝繭,只抓重點。他搖搖頭說:“這可不是沒臉見人那麼簡單,當時群眾的憤怒情緒找到了明確的宣洩目標,如果放任場面失控,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店老闆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可不是麼,要不是崇英大俠出手相助,教育局的領導肯定要吃大苦頭。”
這句話只是為了幫腔作勢,顯然店老闆意識不到失控的人群有多可怕,每人一拳也能把王局長打吐血,關鍵是哪怕是把人打死了,最後追究起來也是法不責眾,畢竟是你教育局失責在先,你總不能把所有學生家長都抓起來挨個指控過失殺人吧?
計明州沒有在這個點上深挖的意思,轉而問道:“那這麼多天過去了,局長的褲子穿上了嗎?”
店老闆與小婦人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欽佩,他說道:“穿上了。”
小婦人嘆了口氣,說:“這王局長說話算話,是個漢子。”
自從那天荊河縣教育局局長王祥奇說了‘崇英什麼時候開學,我什麼時候穿上褲子’這句話,之後的第二天開始,有好事者連續好幾天專門來到教育局,就是為了探一探這局長是否說話算話,事實上,在崇英中學沒有重新開學之前,王局長真的就只穿了個秋褲上了好幾天的班。
這期間無一人敢取笑他,連‘作秀’二字都沒人敢提及。
白正義又問道崇英中學是怎麼開的學,店老闆夫妻二人只知道沒過幾天就開了學,其中原因無從知曉,他猜測崇英中學重新開學與鄭志強的追投資金不無關係,當然了,想要知道其中原由,還是得問王祥奇。
眾人吃完了餃子,來到大街上,白正義與店老闆問了崇英中學的方向,便帶著眾人往兩條街之外的崇英中學走去。
白正義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裡,扭頭問道:“明州你是荊河本地人?”
計明州點頭說:“是荊河人,但真正在山上呆的時間不長,只在這邊唸到小學,初中和高中是在荊州市裡讀的,讀大學包括畢業之後工作都是在首都,每年只有國慶和春節才回來。”
白正義笑著問道:“留在首都發展不好嗎,怎麼會想到來武江?”
計明州笑了笑,如實說道:“首都發展當然好呀,但回家一趟實在太遠,要先飛到武江,再坐火車到荊州市,再轉大巴車到荊河,一來一回哪怕什麼都不幹也需要兩天時間。”
荊河是個縣城,再加上海拔兩三千米,地勢較高,交通不是很發達,至今連個火車站都沒有,只有每天固定兩三趟的班車去往荊州市裡。
白正義點點頭表示理解,計明州繼續說道:“父母年紀也大了,讓他們搬到首都來住又不願意,離的太遠總歸有點不太放心,所以我就優先考慮本省。”
“荊州這兩年發展的也還不錯。”
“荊州確實還不錯,我在荊州呆了一段時間,也找過不少工作,但是...怎麼說呢...荊州的工程普遍都不大,而且老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