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義腦子裡正在盤算著事情,含糊的回應道:“是啊...啊?造車?造什麼車,我說的是商場企劃。”
謝偉豪點了點頭,“我剛才聽李世宇說振亞的專案馬上要動工了?”
白正義捏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嘴裡唸唸有詞,含糊的‘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謝偉豪從江北大老遠的跑來惠安,其實目的十分單純,就是為了跟白正義湊個近乎。
想當初帶了四五十個人,被白正義七人赤手空拳打了個落花流水,雖說自己帶的這些人裡沒幾個經常打架、真敢拿刀砍人的,但五十對七,一人一腳也不至於被打了個落花流水,而且對方七人始終是赤手空拳。
事到終了才知道距離不過二十米開外,還有一群開著巡洋艦拿著真槍的黑衣保鏢。
臨江水閘那一戰,徹底改變了謝偉豪對於江湖二字的粗淺認知,也徹底被白正義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謝偉豪也不真的是那種不通人情世故的富家公子哥,看到白正義無暇顧及他,便想著要不改天再來,開口說道:“義哥,要不你先忙,我就先回去了。”
白正義嘴裡叼著筆帽,頭都沒抬,含糊的說道:“好好...”
謝偉豪轉頭看了一眼李世宇,眼中有些失落。
李世宇明白他的意思,也只能聳聳肩,以表歉意,對白正義說道:“義哥,我去送送阿豪。”
白正義依舊皺著眉頭,在紙上寫寫畫畫,含糊的說:“好好...”
謝偉豪抿了抿嘴唇,緩緩站起身,同李世宇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
二人來到樓下,李世宇拍了拍他的胳膊,笑著說:“你別想太多,最近振亞的事情把義哥搞的焦頭爛額,你知道的,他本來就是半路出家的和尚,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我想幫忙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謝偉豪把手搭在車門上,點點頭說:“嗯,我知道的,我爸以前忙起來也是這樣,我理解。”
李世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忙過了這兩天,我給你發訊息,你再來這邊,我請你吃飯。”
謝偉豪點點頭,拉開車門,剛要說話,頭頂傳來白正義的喊聲:“你倆上哪去啊?阿豪先別走,我有事兒問你呢。”
謝偉豪抬頭一瞧,看到白正義趴在視窗,露出半邊身子衝這邊揮手,手裡捏了張草稿紙。
......
再次落座辦公室,謝偉豪眉開眼笑的問:“義哥,你有啥問題直接問,謝偉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正義看他笑得合不攏嘴,愣了愣神,說道:“你先把嘴合上。”
謝偉豪合上嘴,雖然看不見牙齒了,但嘴角依然上翹著。
“鋼化玻璃,你知道嗎?”
“那當然知道啊。”
“我說的是寫字樓用的那種玻璃。”
“這個我真知道,我爸的市場裡就有專門做這個的,印象中那個老闆還經常跟我爸一塊兒打牌來著,關係還不錯。”
“幫我聯絡一下。”
謝偉豪站起身,把胸脯拍的啪啪作響,“義哥,包在我身上,等我訊息。”
說完,謝偉豪直接推門而出,下樓梯時咚咚咚的聲音漸行漸遠。不一會兒,樓下就傳出自然吸氣V8發動機一聲亢奮的低吼。
白正義與李世宇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了迷茫。
“這孩子,聽...聽懂了嗎?”
“不...不知道啊義哥。”
......
第二天,早上十點不到,便接到了謝偉豪的電話。
“義哥,玻璃供應商我聯絡好了,你今晚有時間嗎,來江北聊一下。”
“我正在去荊河的路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