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敲響。
推開。
走進來的人是延七。
看到延七的那一瞬間,溫寧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的確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的,畢竟這是北地之國,他對面坐著的是一個成名多年的老怪物。
而走進來的人,則是延七,一個應該算是他的仇人裡排名比較靠前的那一個。
而另一個更靠前的仇人,則是他的師弟。
蘇君炎。
但溫寧頓到底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也是苦心孤詣奪取了中央帝國大權的那個可怕男人。
他的定力非同一般。
因此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說:“格里菲斯閣下,這是打算請我住下了?”
“並不是。”格里菲斯搖了搖頭,說,“我們這裡苦寒,將軍閣下怕是住不習慣。”
“那……”溫寧頓重新坐了下來,靠著椅背,氣定神閒地道,“格里菲斯閣下,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覺得將軍閣下應該想念梅林的紅酒了,所以讓延七先生給您準備了回程的一切工具。”格里菲斯還是搖頭,舉起酒杯,要送客了。
“哦,延七,我這樣做,你不會有什麼想法吧?”他這個時候,好像才想起來,這一層關係。
溫寧頓,可是中央帝國的大人物,實際掌權者,更是蘇君炎要救回奧莉薇亞的關鍵所在。
如果就在這裡把他給殺了,那麼一切都將結束了。
“雖然,我並不會阻礙格里菲斯閣下你的決定,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您能給我稍微解釋一下的。”延七進門之前並不知道他要見得人是誰。
沒想到是溫寧頓。
按理說,他應該立刻殺了這個人的。
他也正準備這麼做。
可是,他並不知道格里菲斯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不能也不敢輕易出手。
他在等待。
等待殺戮。
或者,等待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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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真是放心的下您的國啊。”克萊蒙知道蘇君炎已經感覺到自己想要說什麼,所以再添了一把火。
“你們並不理解,格里菲斯是個怎麼樣的人。”蘇君炎卻是搖頭,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克萊蒙,以及他背後的那些人的陰謀。
他直白的話語,就像是一種蔑視一樣,在戳穿著他們的把戲。
“看起來陛下您很理解您的臣子是怎麼樣的人。”克萊蒙稍微有點不舒服了起來。
局勢第一次,在他看來,有點出了小狀況。
但,結果肯定是一樣的。
他堅信這一點。
“他並不是如您一樣的人。”蘇君炎的這句話更加的直白。
“是嗎?”克萊蒙不笑了,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不是和他一樣的人。
但凡是個人,坐到了那樣的位置,擁有著那樣的權威和力量,又怎麼可能會一直甘居人下呢?
“是的。”蘇君炎不再多說,快步走到了阿爾託莉亞的身後,給她以力量。
“好吧,讓我們言歸正傳。”克萊蒙不再去糾結那個問題,結果會說明一切。
“殿下,您覺得您已經贏了嗎?”
“輸贏是靠嘴說出來的嗎?”阿爾託莉亞冷眼相對。
“的確,只是,如果說條頓騎士團在此全軍覆沒,終究是一件叫人悲傷的事情。”克萊蒙語調低沉了起來。
“克萊蒙,你有什麼東西,就拿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阿爾託莉亞已經聽膩了克萊蒙的那些故作高深的言語。
“殿下